有了这股生力军的投入,刘二麻子等人立时抵挡不住,低矮的城墙根本挡不住战马的冲击,只是轻轻一跃,战马便跃过障碍,落入到了城墙里面,紧跟而上的步卒嗷嗷叫着紧跟着冲了上去,城墙被破。
“就是现在,大家随我上”
褚雁一声唿哨,他的千余骑兵立时翻身上马。
“弟兄们,出击杀敌”褚雁大声下令。
卢良工先前的愤怒已不翼而飞,骑坐在马上,挥动手里的大刀,轻而易举地斩掉挡在他面前的盐工,一路直进。而此时,盐工们有组织的抵抗已完全崩散,整个战场陷入了混战,毫无防护的盐工们立时便成了被屠杀的对象,被全身着甲的士兵轻而易举地砍翻刺倒。
“果然不堪一击”卢良工在心里默默的念道。
战场上响起隆隆的声音,卢良工心里一跳,这是大队骑兵冲击时出现的征兆,难道梅洛郡的尤郡首知道了消息,派出了亲卫营?整个海隗县的县兵,也只有大帅的亲卫营才有如此多的战马。他回头望去,不由心胆俱丧,整个人完全僵在了马上。
这是一支衣甲杂乱,完全看不出是何方神圣的队伍,但却是一支千余人的骑兵,海隗县,从哪里来的这样一支强大的骑兵?看着他们像切头腐一般切入自己的队伍中,将士卒冲散,然后好整以暇地砍杀着自己的士兵,卢良工完全傻了。
“飞燕子来了,是梁兄弟找的救兵回来了”
刘二麻子全身浴血,身上已多处负伤,但仍奋力挥动着手里的长矛,抵挡着敌人的进攻。
隆隆的马蹄,震天的喊杀,只用了短短的一个冲刺,褚雁便将卢良工的部卒杀破了胆,这些与蛮子生死搏杀过的边关戍军哪里将如此孱弱的海隗县的县兵看在眼里,横冲直撞,刀起刀落,每一次都带走一条性命,顷刻之间,便将海隗县的县兵杀得七零八落。
“飞燕子来了,飞燕子来了”
幸存下来的盐工喜极而泣,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着。
“飞燕子,飞燕子是什么人?”卢良工浑浑噩噩,随着溃兵一路奔逃,此时的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由大胜到瞬间的大败,这其中的落差的味道自不为外人道。
身后马蹄骤响,亲兵们回头看时,不由魂飞魄散,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挥舞着一把长刀,正领着几人如同流星一般风驰电掣的地赶过来。
“将军快跑啊,敌人杀过来了”
亲兵们大声喊道,但他们胯下久不见阵仗的战马如何能与褚雁等人精选出来的北疆的战马相比,片刻之间便被赶上,褚雁精钢打造的长刀挥过,海隗县的县兵纷纷被砍下马来,可怜的卢良工,被褚雁一刀之下,整个头都砍出了三尺多远,连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倒栽下马,气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