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将军”田顺昌严肃地看着心急火燎,嘴上打了几个大泡的齐刚,“你损失了数百名士兵,那狼骑军呢?”
“田副郡首,狼骑军的损失绝对不会低于这个数目。”齐刚昂起头,要说安慰,这也算是能给他唯一带来一点安慰的地方了。
“既然双方损耗差不多,为什么苍狼依然不断地派出斥候?难道他死的就不是精锐么?”
“这……”齐刚不由语塞。
“守城最忌闷守,围城也最忌闷困,苍狼现在摆出的就是围城的架式,只不过他是只是正面地威胁而已,他如果不为士兵找点刺激,长久下去,士兵们必然生起厌战心理,而我们也是一样,面对强敌,一味龟缩不出,也只能让我们的士兵士气日益下降,所以,齐将军,你的牺牲是值得的,不管你斥候营死多少人,我这里便给你补多少。”
田顺昌厉声道。
“是,田副郡首”齐刚怏怏退走,既然蒙口的老大发了话,那么这场残酷的绞杀战就将还要持续下去。
“死蛮子,你要打,老子就奉陪”
齐刚在心里发恨道,他决定扩大出城斥候的规模,每百人一队,“要来就来一点狠的”齐刚心里想,他知道,队伍规模越大,邰党郡兵反而越占便宜,因为邰党郡兵在装备上,即便是北蛮精锐,白德元的核心力量狼骑兵与铁鹰护卫也是也不好使。
随着冲突双方在兵力上的增加,邰党郡兵开始占据优势,而狼骑兵开始避免与邰党郡斥候队正面接触,而是拉开了架式,长途奔袭蒙口与安户之间的驰道,呼啸而来,一触即走,齐刚绞尽脑汁地想堵住这些狼骑兵斥候,但十次里成功不了一到两次,即便堵住,对方也是绝不恋战,一沾即走。
有时往往付出仍掉后卫的代价也绝不与邰党郡兵熬战,这种打法再让齐刚骄傲地自认为打击了对方的嚣张气焰的时候,也有些迷惑不解,狼骑军不应该是怯战之师,为什么会这样呢?
苍狼似乎在拖延时间,而田顺昌更想拖延时间,双方主将倒似一拍即合,虽然小部队之间打得如火如荼,但双方的大部队却极为默契地都按兵不动。
十数天之后,苍狼微笑着吩咐白纳吉道:
“纳吉,是时候了,你出发吧,我们要将苏仲卿的匠师营全部消灭了。”
白纳吉兴奋地说道:
“狼帅,你放心,这一次我们出其不意,一定会大获全胜。”
苍狼笑呵呵的说道:
“你千万不要大意,这一次的战斗便胜在一个快字,这十几天里,我们聚沙成塔,悄悄地隐藏了三千精锐,绕过前面的堡垒,直奔设在安户的匠师营,你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苏仲卿的武器生产基地烧成一片白地,打下匠师营不是难题,那里基本上没有邰党郡的正规军,但回来的路上却是险阻重重,不论是安户的守将,还是蒙口的田顺昌,都会派出军队阻截你,你要小心。”
白纳吉重重地点点头,“狼帅,我明白的,快去快回,绝不恋战。”
这十几天里,苍狼利用小股部队的绞杀,大队出,小队回,在蒙口和安户之间的空白地段悄悄地隐藏了数千骑兵,就是准备实施这雷霆一击,给邰党郡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
苍狼非常有信心,从田顺昌的反应上来看,对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