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轻松地笑了起来,人群着有人嬉笑着说道:
“于将军,俺的酒量可比您大,可以喝好几斤酒呢,这点酒想把俺灌翻,那是想也别想,这就只能让俺开开胃”
于大猷哧地一笑,不屑的说道:
“少特么和老子吹牛,等咱回来后,我还就要与你比划比划,到时候,我要是不把你灌翻,老子就不姓于,但是有一点就是在咱可都得回来”
“于军侯,您就放心吧,城外的那些蛮子,那会是我们的对手,再说就算我真喝晕了,就是吐我也吐到蛮子身上去”
又一个声音从战马上传来。
紧张的气氛在场中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轻松,仿佛大家这一次出城不是去做生死之战,而是踏春郊游一般。
四更的更鼓敲响,于大猷将手胡乱地在身边的一个步卒身上擦了擦,拔起地上的厚背刀,低声沉喝道:
“五百勇士,我们出发了”
骑兵们纷纷站立起来,拾起刺枪,佩好战刀,将手弩在腰间插好,翻身上马,马身两侧,一个个拴好的瓦罐里装满了油脂,他们的目标是西城外的辎重营。
于大猷通过这几日仔细地观察,终于发现了这一破绽,那里的驻军居然被一部接着一部地抽调到了正面城墙上进行攻击,而收兵后居然没有回去,而是随着阿吉尔一起到了主营。
“狗娘养的蛮子们,现在就让你们尝尝我们安宁人的厉害。”
四更时分是一个人最疲乏,也是最放松的时候,于大猷牢牢地记着苏俊曾给他讲过的课,这个时候出城偷袭,事半功倍,而且蛮子作梦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前沿堡垒,区区不到万人的守军,居然有胆子出城逆袭。
阿吉尔的确没有想到,正白和镶白两旗的部将们没有想到,连普通的小兵们也没有一个人想到,在他们看来,城内的安宁守军已是翁中之鳖,能死守住城池已是他们最大的幸福,出城作战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当于大猷的五百骑兵悄无声息地摸到城西辎重营的时候,整个蛮族大营还一无所觉。
辎重营的守卫极其松懈,高高的哨楼上本应该发现于大猷等人的哨兵正睡得死死的,而宽达数里长的战线也为于大猷的隐蔽袭击提供了最大程度的方便。
“真是天助我也啊”
连于大猷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摸到离蛮兵的辎重营百步远的时候,于大猷开始率领着骑兵们加速,包了软布的马蹄声虽然轻,但五百匹马全力跑起来,震动声仍是惊动了蛮兵,当哨楼上的蛮兵看到邰党郡骑兵冲上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居然是张口结舌。
“破营,孩儿们,随我杀”
于大猷沉声喝道。
几名重甲骑士摧动战马,全力冲撞向营寨的栅栏,轰隆一声巨响,马倒人翻,栅栏也被撞碎,于大猷毫不犹豫,跃马而入,手里挥舞着如同流星锤一般的瓦罐,将其仍下一个个的帐蓬,他身后的骑兵们如法炮制,将放在马背上的瓦罐纷纷扔出,然后刺枪挑起营内的火把,将其扔向那些四流的油脂,轰的一声,帐蓬等顿时烧了起来。
营外,刚刚破营的几个重甲骑士晕头涨脑地爬起来,一个转身,便披着重甲向着邰党郡的城池方向猛跑,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活着回去是他们现在的任务。
于大猷快活地大叫着,用手挥舞着大刀,在火光熊熊的大营内往来驰骋,踏破一个个帐蓬,砍倒一个个衣衫不整的蛮兵,纵火焚烧大量的辎重。五百骑兵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如同一条长龙,在蛮兵营内肆意践踏。
当辎重营内火光熊熊地照亮半边天空的时候,阿吉尔正大怒欲狂地在主营方向眺望着这边的大火,而辎重营的士兵也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有组织地进行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