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刚娘娘告诉阿玉说皇后是真正的下毒之人,也是想加深阿玉对皇后的恨意?”梦璃有疑。
这真正的下毒之人是谁,她们并不知晓,如今看来,娘娘恐怕也只是借着皇后对阿玉的打压,顺势将这黑锅推到皇后身上罢了!
“待这一局棋走好了,这阿玉便可彻底为本宫所用,先时她提出的结盟便也可以真正开始了!”苏梨落坐直身子,一双杏眸突然紧锁,面露坚定而势在必得之色!
……
待颜洛泱去到凤阳宫时,那顾若萦也在此,正陪着顾艺锦下棋。
过了通报,颜洛泱便直步进去,自见得顾艺锦那一张面上雍华却暗里阴险的脸时,她的手便似握了周身冷怒般紧扣于身前,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屈身作礼。
“这阿玉舞姬面都被毁了,竟还有这等闲情雅致来给母后请安,可真是‘有心呐’!”顾若渟放下手中棋子,起身步到颜洛泱面前,一双杏眸紧盯其被遮了的面部,其间尽是讥讽得意之色,“可是……顶着这么一副鬼魅般的容颜,若是吓到了母后或者本太子妃,这后果……你可承担得起?!”
见她那般“义正严辞”,颜洛泱却没有多余心思跟她玩儿唇枪舌战,“皇后娘娘与太子妃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奴婢如今虽面部丑陋,但已以白纱遮了,如此也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奴婢今日前来,确实有事相求于娘娘。”
闻言,一直静坐且目光却从未离开过那白纱之处的顾艺锦嘴角轻微一划,“求?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来求本宫?”
闻言,颜洛泱的冷冽倒减了几分,她绕过顾若渟,再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在顾艺锦正对面站定,“从秋猎山遇险,到御舞坊毁容,奴婢已是在鬼门关走了好几回的人了,如今落得这副模样,早已是别无所求,唯一所求的,不过是这明杀暗毒背后的凶手罢了。”
听得“凶手”二字,颜洛泱清楚见得顾艺锦眸露微异,却瞬间便被她很好地隐藏了去。
“皇上本已把秋猎山之事交给了太子,可谁知那逃出重围的黑衣人竟于第二日突然暴毙,”颜洛泱并未等顾艺锦开口,继续言道,“太子那方自是得不到任何线索继续追查,不过奴婢依稀记得,那日他们将奴婢逼至崖边时,说了一句尽快杀了奴婢,好回去向公公讨赏钱……”
言至此,颜洛泱停了下来,只见得顾艺锦脸色更拧皱了几分,却依旧装饰得很好,“当死亡的恐惧占满身心之时,你又如何保证你所说之言不是来自求生的幻觉?!”
“先时奴婢也是那般以为,可后来黑衣人无故暴毙之后,仵作还未来得及验尸,那尸体便于夜里被人偷出了停尸房,”颜洛泱面笑却眸寒,“有人无意间见得了那偷尸体之人,据说当时还被吓了一跳呢!”
这一次,颜洛泱笑得倒更深了几分,眸子也更寒了。
“是谁?!”顾艺锦用寻凶的急切掩盖了心底的惊诧,涂满大红丹寇的手突然握紧!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据说那黑衣人当时从秋猎山回来,便直往宫外城西柳街的一处偏僻小宅院去了。”
“你!”顾艺锦突然一掌猛拍在身前的桌上,就连棋盘棋子都被震得抖了几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