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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带风清扬去一处府邸找香儿,香儿没有出来,只有一个女孩出来,说香儿已经睡了,让他们明日再来。风清扬见那女孩一副羞羞怯怯的模样,突然想起了小莲,出门后便对朱瞻基道:“瞻公子,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找一个朋友,明日我自己去找香儿就行。”
风清扬告别朱瞻基,直奔那日和香儿爬过的山,一心想去那山洞看个究竟。
小莲的尸身早已没有,整个洞口好似清扫过一般。
风清扬仔细看了看四周,见并无人迹,便悄悄走进洞里。风清扬靠着洞壁,倾听半响,确信洞中无人,才慢慢走进去,洞内还能找到有其它洞穴,但都是空空无物。风清扬又走进上次进过的那个里洞,见洞里还如上次一样,只是洞内有微光投来。风清扬想起当日自己进来时,香儿和小莲都是倒向洞口的,想来是向着那光亮方向,难道这光亮会有什么蹊跷?
风清扬轻轻靠近光亮地方,见那光亮是从外面透进来,似乎还有微微的风声。风清扬用手一推,那洞壁竟被推开,露出一个大大的洞口,竟和外面相连,可容人出入。风清扬正欲探看洞口外面,却见洞口旁边的洞壁还藏有一个隐秘小洞。风清扬伸手一探,竟拿出一摞风干的人皮,人皮被裁成书页形状,已用针线连缀成册,前后已有破残。
风清扬翻开一看,见第一页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宝典要诀。下面几行小字:要练此功,挥刀自宫。风清扬不知自宫何意,忙往后翻,看了自宫方式的介绍,不禁吓了一跳,然后是练剑要诀,后面再是各种剑式,还有穴位练习要诀。
风清扬心中生怒,难怪那桑长老阴阳怪气,充满神秘诡异,原来是藏在这里练这种阴毒功夫,心想天下有那么多光明正大的功夫,何苦非要练这种下流功夫,便一把将那人皮书扯烂,往洞口扔出去。
忽听洞口外有人发出声响,声音虽轻,风清扬却听得真切,忙从洞口探出去一看,只见洞口外竟是一个两丈见方的平台,平台外是深深的悬崖。平台上有人在练剑,撕烂的人皮书正在风中飘落。
那人看见人皮书落下,忙拿住一看,只看了一眼,就见他身子一震,人便飞也似地往上跃起。风清扬见那人上来,赶紧奔出洞去。
刚出洞口,就见那人已追到洞口,风清扬驻足一看,果然是桑长老。风清扬心想不妙,还是走位上策,转身就跑,那桑长老跟得飞快,如影随行。边追边骂:“这次饶不了你。”
风清扬只觉脑后生风,知他剑已刺到,只得侧身避开,骂道:“你这老妖怪。”
桑长老冷笑道:“上次没有用你的血淬剑,今天就正好拿你的命来祭剑吧。”
风清扬不敢多言,小心地看着桑长老的短剑。
桑长老见风清扬一脸警惕,冷笑道:“上次算你命大,今天看还有谁来救你。”
风清扬不禁问道:“上次是谁救了我?”
桑长老怒道:“你勾结的人,你还问我?”
风清扬心中纳闷,没有人知道自己和香儿来这里,难道是瞻公子?对了,瞻公子说过,在京城遇到困难,可以找他。
风清扬笑道:“恐怕是你这老妖怪老眼昏花,看错了人吧。”
桑长老道:“就你们狗贼子的招法,我还能看错?江湖上哪一门派逃得出我的法眼。”
两人说话间,桑长老已连连刺出好几剑,都被风清扬轻巧避过,似乎并没有前两次的凶险。风清扬心想,看来说话可以让他分心,能够降低他的威力,这样就有机会逃走。便又笑道:“那你这老妖怪属于哪一门派?”
哪知他并没有生气,哈哈笑道:“可惜你没有福份知道了,也没有福气看见了。”
风清扬道:“那倒真是可惜。”
风清扬避开一剑后接着道:“如果老妖怪不是鬼鬼祟祟,也许我早就看见了。”
桑长老不由大怒,横空一跃,便唰唰两剑,分别刺向风清扬的下颚处和腹间。风清扬看准剑影,右手避过剑锋,见桑长老正在回剑,便迅速以手作剑,手指径直刺向桑长老,若非桑长老避让迅速,恐怕这一指已经点中胸口。
桑长老猛然一惊,他没想到风清扬逃走后不到一月,功力竟与前次天壤之别。风清扬也没料到自己轻轻一点,竟险些点倒桑长老,不禁心中勇气大增。
便又笑道:“老妖怪,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门派了。”
桑长老脱口问道:“什么门派?”
风清扬到:“黑鼠派。”
桑长老气得咬牙切齿,“唰、唰、唰”又是几剑刺来。风清扬且退且避。桑长老见风清扬背后有个树桩,便大喝一声:“你死去吧。”右剑刺向风清扬右边,同时扬起左手,全力击出。风清扬知他内力深厚,前两次便是被他内力所伤,所以一直注意着他的掌力,见他突然全力击出,本想向右边避让,却见右边剑光闪动,待想后退,却被树桩顶住。风清扬见桑长老掌力已到,来不及细想,只得硬生生击出一掌,迎向桑长老,只听嘭的一声,两掌相对,桑长老一下飞出数丈,兀自站立不稳。
风清扬愕然一惊,桑长老站在数丈开外,神情惊愕,呆呆地看着风清扬。
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仿佛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桑长老突然惊问道:“这是华山派紫霞功?”
风清扬向四周一看,周围并无人迹,只有他和桑长老木然相对,这才确信刚才就是自己和桑长老对了一掌,将桑长老打出数丈远真的确是自己。风清扬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后面有树桩给了自己弹力?但自己好像并没有靠紧树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