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阳光透着窗户照射而进，细细碎碎的光斑，点缀着整洁的图书馆。

“看见你面前的两个字了吗，你的考验就在这两个秘境当中，你选择一个吧，若是闯过秘境，我便收你为徒。”陈阳望着前方，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

图书馆内此时已是门庭若市，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上。

时隔半月终于有人要再次闯馆内最恐怖的秘境之一。

如今的少年已经大变样，鸟窝变成浓密的黑发背于脑后，一身整洁干净的衣服穿在身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蜡黄，比起前两天却好了不少。

“这孩子好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你是什么记性，这孩子不就前两天跪在店门口的那位嘛。”

“一个十来岁毫无修为的孩子，就想闯秘境，你们觉得有可能吗？”

“……”

安静的图书馆，顿时嘈杂声一片。

距离奴住进图书馆已过去了三天时间，除了吃喝拉撒，基本都是被颜鸢按在床上将养。

少年坚毅的小脸上，多了些羞怯，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双眼紧盯着前方两个大字仿佛想要把它们看穿一般。

半晌后，少年放弃了，恭声询问道“前辈，不知道这两个秘境有什么不同之处。”

少年没有去麻木的做出选择这一点，让陈阳很是满意，嘴角微微上扬道“书山之路考验的心性，修武堂考验的是个人武力。”

“我选择书山之路。”

奴在陈阳话落的瞬间便做出了选择。

“你可想好了，现在放弃还有可能，一旦进去了就没法更改了。”陈阳斜眸一瞥，出声提醒道。

对于少年的选择没有任何的意外，毫无修为，不通任何武技，是少年最大的弊端，若是选择修武堂，才是脑子有毛病。

“我选择好了。”奴坚定的说道。

眼看着到了最后的时刻，他怎么可能放弃。

“哎”陈阳叹息一声，不在劝说，只身走到书字前，打开了书山之路的入口。

才折返回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好自为之。”

“多谢前辈成全。”少年恭身一拜，也不矫情，起身昂首挺胸的跨入幽黑不知通往何处的漩涡。

“加油…”

仅这份胆量，就赢得了不少看客的叫好声。

但在陈阳的看来却颇有点慷慨赴死的气势，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好了，看书去吧。”陈阳等到漩涡消失，才对着众人说道。

……

陈阳一路回到后院，躺下后便闭上了双眼，不愿去想任何的事情。

但是眉宇间带着的丝丝忧愁，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你不看好他？”不知何时，颜鸢手中端着点心已经坐到一旁询问道。

女子的体香混杂着糕点的香气，萦绕在四周。

“呼”陈阳深吸口气，睁眼说道“不是不看好，而是根本没有机会。”

没有接触过任何的修炼，就想要闯过书山之路，谈何容易。

展颜一笑，颜鸢性感的嘴唇轻动“我和你想法正好相反，若是选择修武堂确实没有可能，但是书山之路却不同，三年的磨砺足够让那孩子的心性成长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