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解释,我必须要告诉对方,我所谓的这种喜欢,并没有涉及太多男女之间感情上的因素。
也许是同病相怜,我一度失恋而她永失其爱,所以我觉得自己对晨晖而言,更像那种能够体会她心情的蓝颜知己。
“晨叔,其实我和晨晖,并不是您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
“哈哈,小伙子,你还害羞了啊!行了,有些话不好意思直接向长辈承认嘛,就算承认了,也要寻个理由往回找面子,我理解!小江啊,你当我真是个老家伙,不识风月?我可告诉你,虽然你晨叔快五十的人了,但…嘿嘿,依然老当益壮,降巴得晨晖她婶儿每次都要苦苦求放过呢…哈哈!”
我去,顿时,语塞。
这个晨叔,竟然还是个老顽童性格,说起话来哪儿有一点儿长辈的尊严?
我想象不到,他这个西京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到底怎么当的!
还能不能好好干工作啊?
如果一定要给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那边是,从我说出喜欢两个字之后,晨叔已经完全放开心绪,已经将我当成他们晨家的女婿看待了…
不过,我可不能任由晨叔将误会心理继续滋生下去,从而生根发芽,毕竟,就算我真的喜欢晨晖,想要和她发展一段感情,但人家晨晖呢?她就一定愿意吗?
还是那句话,即便我看得出来晨晖对我很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挺喜欢我,但喜欢和喜欢,终究不同。
我刚想要继续解释几句,千万不能任由这种误会加深,就见对面的晨叔忽然向我身后看去,笑着问,“小晖,你啥时候站在那儿偷听两个大老爷们儿说话啊?快,快进来,你说说你婶儿,她也不给你弄个暖宝啥的驱驱寒气…”
我的话便立即卡在喉咙眼,说不出来。
现在晨晖正站在我身后,她应该已经听见我回答说喜欢她的话。而如果我非要当着晨晖和她叔叔的面,死活解释什么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那我不是再一次脑残嘛!
今天,我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差到极致,干嘛还要让对方难堪的同时,为自己添堵?
我连忙起身,将座位让给晨晖,同时轻声地责备道,“你怎么不去盖上被子捂汗?回头万一病情又反复了,还不得去医院打针吊瓶子啊!”
晨晖此刻已经换上一身全棉制成的居家服,她的头发多少有些湿漉漉的,显然刚才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干便跑过来刺探我和她小叔究竟在说些什么。
只是她看着我的目光中多少显得有些迷离,脸庞也开始蹿上两朵红云,看来我说的‘喜欢’两个字,不但让我陷入被晨叔误会的窘境,连带着也令晨晖产生了某种联想…
“哈哈,正好,小晖过来,坐下、坐下!既然该问的都问清楚了,我家小晖的事儿,我这个当叔叔的怎么能够不管呢?索性一起说说江枫家里的情况吧!”
晨叔看了我一眼,目光之外的意思便是,若非你江枫是我们晨晖的男朋友,我绝不会管你家里的破事儿!
我无奈,事已至此,只能先这么着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向晨叔解释吧…
“江枫,你姐夫的案子我早就知道,唉,不好办啊!”
晨叔叹了口气,“以我目前的身份,这案子根本插不上手!小江,我也不怕你知道,向明的案子已经移交京城派过来的专案组以及省检察院反贪局调查组,我们市检察院根本插不上手!哎,甚至我都不知道向明现在关押在什么地方,谁是这件案子的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