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这个要求当然不过分,李副厅长当即安排市局刑侦大队副队长王建给我们讲解案情。
可以看出来,对于这个案子方方面面极为重视,各项工作做得很细致很到位,通过一个半小时PPT讲解,我和柳如烟已经基本搞清楚这个案子的所有情况!
的确,正如墨芷舞一个月前和我说的,以我的级别和身份,本来不够资格介入此案,但形势逼人急,目前的情况极为严峻,没辙之后,我的涉案保密级别才会临时提高,从而被特许加入本案调查。
这是一桩牵扯到国家机密的涉外间谍案,简单说,就是犯罪嫌疑人梁海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不断将国家重要军事情报暗中卖给米国,收受巨额贿赂,造成国家军工科技方面多次泄密,损失重大。
这个案子已经引起国家安全部门、军委、省厅、反贪局多方重视,而且由于梁海本人就是老军工出身,反审讯反侦察能力极强,审讯过程中遇到强力阻碍,因此,墨芷舞才请动任逍遥出面…
任老师的工作开始也不是很顺利,但老爷子不愧是华夏心理学界数一数二的大咖,经过半个多月反复论证,终于找到梁海心理防线弱点,并且几乎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
只是病来如山倒,任逍遥倒在临门一脚上,而别人谁也接不过去,案子卡住,梁海赢得时间后,迅速调整心态补上漏洞,目前我方的新论证表明,已经无法按照任逍遥的思路继续突破了。
审案子就是这样,一鼓作气拿下罪犯或者被对方翻脸翻供,二者之间的差别就是一线之间,也许经过一个晚上,所有的工作都会前功尽弃。
我听着,一个半小时的案情讲解中,各路人马都做了相关发言,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看法。
甚至连柳如烟这个挂着高检反贪局特派员身份的小丫头都说了几句,唯独我,不置一词。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我皱着眉,反复看着面前关于本案的卷宗,有的地方,十几二十个字,甚至能够看五分钟。
大家都说了观点,会议开到差不多三小时的时候,国安的乔处长问我,“江枫同志,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或者,你有没有新的解决思路?如果有,请说出来大家听听,也好给同志参考参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将手里白娇子掐灭,迅速又点上一根,抽了几口才说,“没有,我目前毫无头绪。”
“哦…那…”
乔处长显得有些失望,也许他认为,我江枫被任逍遥和墨芷舞夸得天花乱坠,应该是有些真本事的。
现在大家都已经发表意见了,而我,却直言没有任何思路,这个…好像有些名不副实吧?
看出众人目光中的韵味,我笑了笑,说,“各位领导,我之所以不发表意见,原因有两点。”
“江枫同志,你请讲。”
“首先,我和老爷子,哦,就是任逍遥任老师,我们研究方法一脉相承,因此我的思维方式很容易受到老师影响!也就是说,他的思路我最容易想到也最认可,但很可惜,目前这条路已经堵死,需要开辟新的主攻方向。”
众人微微点头,至少认为我这些话没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