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说不上特性的行为放到一起，就有收获了。”

“比如呢？”乔处问我。

“比如，想要做到这些，肯定需要钱！那么，一个从来没有正式工作，整天吊儿郎当混日子的社会闲散人员，他游动哪儿来的钱包二奶，给小三老妈治病，而且还出国旅游？”

“你就是说这个吗？”

贺楠省厅的李副厅长瞪大眼睛问我，“这一点我们早就想到了，甚至作为重点突破口，反复审问过游动，不过这家伙嘴很严，并且拿出他怎么赚到钱的证据，让警方根本无从下手，没法指证人家有问题。”

“是的，”我点点头，“卷宗里写的很清楚，据游动交待，他老妈卖了房子，给了他一笔钱，然后他将其中一部分放到民间，走小额贷款吃高额利息，另外一部分则投入股市，而且运气不错，赚到钱了，所以才能养女人。”

“是啊，我们调查了，虽然很多结果还没出来，但有的地方游动并没有说假话，比如那个民间借贷公司，我们派人查过，游动的确放了将近一百万进来，每个月的利息都在一万多两万，倒是一种高收入方式。”

“嗯，所以这才有问题。”我笑了，“李厅、乔处，你们不觉得游动脑子太灵光了吗？他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因此各种应对措施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我们查呢，是不是？”

“可，就算是你说的，但我们没有证据，并且游动的行为说明不了问题。”

我点点头，道，“乔处，你们继续核实，我敢肯定，虚虚实实，其中一部分是真的，也会有一部分是假的，只是我们依然抓不住游动把柄的。”

“那…我就更不明白你的思路了。”

众人一个个望眼欲穿看着我，面色可怜的，就像我是一块红烧肉，他们是饿了好几天的大狼狗。

“你们都不明白，游动是不是更加不明白了？”我继续启发大家。

“对，我想他一样迷离迷糊的。”

“所以，从目前的情况分析，游动应该是个极其聪明的犯罪嫌疑人，只是没有把好脑子用在正路上，他不但没走正，而且还跟着他姐夫梁海走上绝路。”

我想了想，组织思路，又道，“游动的什么投资、炒股，包括花钱，这些应该都是在梁海授意下完成的，并且我认为他已经被梁海洗脑，甚至两人之间多次进行过反审讯演练，因此游动现在才表现得如此从容，甚至可以说游刃有余。”

“这又怎么样？我还是没有听明白，警方也设想过游动提前经过类似训练的，具备一定抗审问能力。”

“有用！”

这次，我没有再采用循循善诱的方式了，因为我算看出来了，包括柳如烟在内，他们实在没有任何心理学底子，实在想不到我的思路上去。

“各位，从心理学角度，什么人才会在案发之前提前预防呢？只有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的人，对不对？”

“这…小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不但梁海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完蛋，而且他的小舅子游动其实也知道，所以他们才未雨绸缪，尽量将案发后的隐患消除掉，将自己的罪名降低到最小…而这种心理，正是我需要利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