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唏嘘不停,却依然对我讲述。
“而且,让我非常想不通的是,如果拓跋听不进去我的话,非要一意孤行还能勉强说的过去,因为拓跋太自信了,他相信自己的方式更能让那个伤害明月的人受到惩罚。但韩明月呢?她为什么也听不进去我的话?难道我这个做了几十年心理学研究的老家伙,还比不上和她仅仅只认识一年时间的拓跋吗?”
“我想不通!但,不管我怎么劝,甚至威胁或者哀求,都没有用,韩明月只是反复在跟我说一句话,就是拓跋不会有事的,他有分寸,绝不会将自己置于死地,所以,我信任他!”
“这次见面就在这样沉闷、惶惑和不甘心中不欢而散,我没有心思再去关注韩明月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拓跋的去向,以为我等不了,我必须要对我的学生负责,必须获得这件事的掌控权,不然一定会出大乱子的!于是,我马上打车奔驰上百里,直接去了省城机场,当天赶回T市!”
“只是,当我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准备向警方报案的时候,拓跋宏却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见到传呼机上的留言,我马上打电话回过去,这是一个韩明月家乡的号码,接电话的是拓跋宏,他其实并没有离开!”
“为当即质问拓跋,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样对我,他还有没有一点人性?难道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电话里,拓跋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颤抖以及哽咽,向我道歉,说他也是没办法,因为要和韩明月去县城医院做产检,不方便让我跟着,所以才整了这么一出,不然我一定会跟着的。”
“我能相信拓跋的话吗?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拓跋目前还在韩明月老家,因为电话号码做不了假!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伪装手机号的手段,并给拓跋给我留的是当地一个座机号,通完话以后,我在十分钟后特地拨回去验证过,就是韩明月家那边。”
“当时,我勒令拓跋,无论如何他必须在明天晚上之前给我赶回T市!办法和我采用的一样,打车去机场,我找人给他买机票!这样一来,拓跋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干其他事,只有见到他的人,我才能够放心。”
“为了保险起见,我甚至找关系联系到当地公安分局,没说理由,就是要求对方亲眼看到拓跋上飞机,并且飞机出港才行,T市这边我会亲自去机场接机!”
“我想好了,不管出于何种考虑,就算我不报案,但也要将拓跋宏一天二十四小时完全控制住,我就不信了,他人在我眼皮底下,出不去学校,还能做什么违法犯罪勾当?哪怕他说计划已经开始,但没有主事的人,怎么进行?”
“我知道拓跋在T市没有亲友,他是外地学生,来T大上学不过一年多,平时呆在学校,不可能认识社会上的人,我想象不出,如果我已经严防死守到这个程度,他还怎么实施报复计划?”
…
任逍遥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我始终没有插嘴吱声。
眼前似乎浮现出当时的一幕幕场景…
的确,如果我是任老师,我不可能做得比他更好了,而且我也没有那种动用当地警方‘护送’一名学生上飞机的能力,更别说回到T市之后,二十四小时监控拓跋宏了。
与此同时,我也很想知道拓跋在老师这样的安排下,他是怎么做的?
难道他会分身术吗?完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