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淡了，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慕玖颜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石亭内的三个人，神色复杂，“她那样的性子，应该很难接受吧。”

“可能就是因为接受不了，所以才把孩子放到王府的，我看着，其实这个人也还不错呢。”红纱轻笑着，“性子虽淡，但是应该会对南瓜好。”

“嗯。”慕玖颜点了点头，也不担心了。

只是心头，好像是空了一块，难受的紧。

估摸着，也是因为和南瓜相处久了，所以有些感情了，如今骤然分开，有些难以接受现实罢了，不过接受与接受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还是，南瓜已经找到自己的娘亲了，以后也不再需要她了吧。

“慕玖颜，我还是真是太小看你了。”程尧盯着慕玖颜，忽然开口，“我以为，你会在意南瓜，至少不会这么痛快的将南瓜送出去。”

慕玖颜沉默着，没有说话。

“南瓜对你的好，我们看在眼里，你就当真，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石头的心，也该焐热了，南瓜在意的从来不是血缘，而是一个你罢了。”程尧继续道。

“那又如何？”慕玖颜的声音很轻，很淡，“我和他始终不是亲子，没有血缘关系，靠着一层浅薄的好感，又可以撑到什么时候，还是说，我应该仗着南瓜对我的依赖，将他的亲生娘亲赶走？然后取而代之？”

程尧一滞，说不出话来。

“我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之利，害了南瓜的一辈子，我们之间始终缺了什么东西，即便是现在他喜欢我，你能保证他会喜欢我一辈子吗，在长大之后，会不会恨我将他的娘亲赶走了？”慕玖颜停下来，转头看向程尧，问的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