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尧看向慕玖颜，也察觉到了她眼底的那一抹心疼，也是颇为头疼。

他也十分清楚，慕玖颜不愿意去强迫红纱，可是他又何尝愿意。

把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绑在自己的身边，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沧看着红纱，有些呆滞，那一双眼眸中，多了几分茫然。

“的确，你已经长大了。”沧的声音很淡，看了一眼红纱。

慕玖颜抬眼看向沧，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分明不懂感情为何物，红纱迟早会撞得头破血流啊，这小丫头，也根本不懂情爱为何物啊。

“我知道分寸的。”红纱的声音委委屈屈的。

沧没有再说话，纵身离开。

红纱也终于忍不住了，转身扑入了慕玖颜的怀中，低声抽泣：“颜姐姐，每一次都是这样，都是我看着他离开，可是却无力阻止，我也没有办法跟着他一起离开。”

慕玖颜在怔愣了一瞬之后，也伸手抱住了红纱，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满脸的心疼，看着自己心系之人离开，而且还不知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那痛苦应该是撕心裂肺的。

程尧走过来，在两个人的身边停下，看向了扑在慕玖颜怀里低声哭泣的红纱，神色也有几分复杂，继而看向沧离开的方向。

他刚刚出声提醒，是不是错了。

很快，红纱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向程尧：“刚刚谢谢你。”

“谢我？”程尧觉得好笑，“你不应该恨我吗，如果不是我，你已经跟着他离开了。”

“不，比起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而你，正好提醒我了。”红纱摇头，双目微红，更加称的那一双灰瞳有些诡异。

“你若是想要跟他离开的话，我不会拦着你的。”慕玖颜也有几分无奈，“我们也不是孩子了，可以护着自己的。”

“但若我不在，隐宗便会更加肆无忌惮，我如今在这里，他们还会投鼠忌器，不会太过分，毕竟这一次，只是派了几个人过来。”红纱垂头，“若是知道他们这般心急，我就不应该将昭月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