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被饿醒,那,这个就给你,我把白天剩下的五个火烧都带出来了,加上这条狗,足够我们吃的。”孙清远猜测这冷美人心里类似后世老婆查房,想到她提醒铃秋跟自己注意距离,估计是心里吃醋,夜不能寐。
顺手夹好了狗肉火烧,孙清远玩起了美食诱『惑』。
“你知不知道汪大叔在年轻时,家中最贫苦之日还曾在家父来此之初帮助我杨家。”
杨芸荆话语冰冷,神情波动很大,从她丝毫不受美味火烧的影响来看,如果不是认识久了知道自己的无耻心『性』,估计那把剑又指着自己了。
“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汪大叔死了儿子之后一直郁郁寡欢,是黑夫,是这条黑犬陪伴着他们走过了最难过的时期,在他们的眼中黑夫宛若失去的宝儿,你知不知道半个时辰前做的事有多么卑鄙——”
秋风吹的凄冷!铃秋早在杨芸荆开口的瞬间就吓得石化了。
孙清远厚着脸皮无奈的一口口吃着自己精心做出来的狗肉火烧,那一副无赖加无所谓的神情,看的杨芸荆越发愤怒。
“孙公子真的就是这般铁石心肠,只会为了一己之私而为之、去为之吗?那何苦在一开始帮助我杨家,何苦为我杨芸荆承受苦难。
你会偷,我自认武功不凡感知力过人,可当日一样没有丝毫的察觉。你若真的铁石心肠,何必在这里跟我们受苦,却又想着办法将痛苦加注在他人身上来满足自己的私欲给自己身边人一时的幸福。
公子何不每日混迹各处,一伸手便是大把的银子,青楼酒馆随意进出……”
一通的发泄,杨芸荆最后却是面『色』一阵扭曲,干咳一声,一口血吐了出来。
“喂,我说你不至于吧,大不了本公子去『摸』点银子还给那对夫『妇』,何必这么生气!”扔了吃到剩一口的火烧,孙清远也气呼呼的站起来,一把将杨芸荆压坐下来。
便在此时,杨舟小心翼翼的过了河水,一脸的嬉笑:“姐,银子我已经给汪大叔送去了,你今天可真威风,竟然帮着官府抓飞贼,还立了头功,有了这十两银子,这冬天的粮食……”
这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杨芸荆一句话给喷的说不下去了,“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睡,别来这打扰我,滚——”
杨舟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只茫然的看了三人一眼,吞咽着口水嘀咕着什么走了:‘吃着狗肉享尽齐人之福……’
……
次日清晨的饭菜丰盛了不少,不再是清水白面,而是香喷喷的米饭跟两个素菜,里面也还带点肉丝。
吃完饭,跟杨舟详细聊过之后,孙清远终于明白,昨日杨芸荆是为了赚点银子过冬而受了伤。
一声轻叹,孙清远看着杨舟,缓缓问道:“想赚钱吗?过跟以前一样的好日子。”
“随意,不怎么想,我觉得无所谓。”杨舟慵懒道。
孙清远忍住了揍人的冲动,画风不对,换个话题。
“想每顿吃喝好,冬天穿暖住好吗?想不想时常可以去咏春苑散心?”
“能吃饱就好啊!至于住的嘛,这里依山傍水,难得的好地方。咏春苑的姑娘比我都着急,头牌到是清纯矜持,可往往不是有钱就能睡的,多半还要『吟』诗作赋什么的,还是不想了,隔壁李叔家的小芳也不错。”
孙清远真的想一巴掌打死这个杨舟!真的是,学啥不行,学自己什么都无所谓的浪『荡』样!
“那胸口碎大石,刀切胸前肉,还有口吞剑,吞云吐雾,嘴里喷火这些奇特技艺你要不要学?”孙清远终于使出了杀手锏。
“学,当然学。”这或为了坚持自己的理想把家都败完了,如何能不同意?
“这就对了!走吧,我们去勾栏,本公子教你那些东西,把福源富源也叫上,男儿岂能无担当,以后这家得男人撑着,不能让你姐姐太得意。风气要正才行……”
此时此刻,孙清远已经被周围环境彻底影响。内心已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