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嗤笑几声,架过刘二月,道:“好歹也是一局掌事,怎么这样胆小?走吧,我架着你老。”
沈韵真在门口巴望了好一会儿,直到内卫和刘二月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刘二月被内卫架着,哆哆嗦嗦的跪在内卫统领面前,柳絮和五郎已经被粗麻绳五花大绑,扔在墙角。
刘二月定定心神,道:“司珍局掌案刘二月见过统领大人。”
内卫统领往下望了一眼,问道:“刘掌事,知道本官为何要传你到这儿问话吗?”
刘二月往墙角看了一眼:“回统领大人,奴婢不知。”
“狡辩!”内卫统领敲敲桌子:“把何五郎跟柳絮的供词给她看看。”
便有内卫双手扯开一张状纸,展开在刘二月眼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几十行小字,刘二月看了一阵儿,便觉得自己着实费力。
“大人,奴婢认识的字不多……”
内卫统领哼了一声,道:“何五郎和柳絮已经招供,何五郎与你有私情,常常在你刘掌事的房中私会。柳絮借此威胁何五郎替自己做事。原计划让何五郎奸诱司珍局奴婢阿真,但两人密谋被奴婢小云听见,何五郎怕小云宣扬,便将小云掐死。事后,何五郎害怕,便只身逃走。因此二人奸计未能成功。”
刘二月心下紧紧一抽,临走时,沈韵真说的几句话在她脑海里此起彼伏,成了嘈杂的大集会。
“大人,奴婢冤枉!”刘二月下意识脱口而出。
“怎么个冤枉法儿?”内卫统领问道。
刘二月沉默半晌,道:“大人容禀,奴婢一直本分守己,怎么会与何五郎又私情?”
何五郎呜呜几声,似是有话要说。
刘二月垂下眼:“大人,奴婢未入宫只前,确实认识这个何五郎,只是当年他一直纠缠奴婢,还曾经奸污了奴婢。后来这何五郎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也进了宫,还威胁奴婢,要奴婢把他安排进司珍局,如若不然,就把奴婢当年被他奸污的事情告诉整个儿司珍局。当时奴婢确实是怕丢丑,只好受他胁迫。”
何五郎一听刘二月的话,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若不是嘴巴里勒着嚼子,他恨不得喊出来。
内卫统领皱了皱眉:“既然怕丢丑,怎么今日又说了实话呢?”
刘二月横下心,道:“回大人,奴婢才刚想了很多,与其让他威胁,还不如让奴婢自己说出来。都到了这个岁数,还怕什么丢丑不丢丑的?”
内卫统领点点头,吩咐旁边笔者:“把刘掌事的话记下来。”
刘二月又指了指柳絮,道:“至于柳絮,她原是奴婢的亲侄女,只是奴婢与她爹素来不和,她爹是个赌鬼,每每捎信儿来,让奴婢给他拿银子花。可是奴婢只不过是个掌事,哪儿有那么多的银子够他赌?于是他就把女儿卖进宫,还让奴婢托关系给她某个女官做做。奴婢不允,她便怀恨在心。这才密谋了何五郎,一起来冤枉奴婢,为此不惜搭上了小云一条性命!大人,这对儿狗男女,实在是罪大恶极!”
刘二月这番话一出口,轮到柳絮和何五郎一起呜呜叫了。双方说的都不过是一面之词,人证物证都没有。
刘二月还有些侥幸,幸亏当初没给何五郎留下什么字迹信物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