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薇的失踪,在京都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浪花,要说,唯一再找她的人也只有莫名其妙染了毒*瘾的崔以安,当然,找她的原因,也是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出事第二天,崔以安从一堆杂乱的衣服中醒过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睡意朦胧间,想着昨晚那些光影琉璃的感觉,他才慢慢反应过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是被韩晓薇设计来出租屋里找人,自己莫名地被熏倒,半醒之际,被用针头……
回忆停留在这里,崔以安一个冷战,猛地坐起来,没穿上衣的身体碰到冷空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都没有空去理睬,低头死死地盯着床头剩下的那支注射器。
然后,见到地上已经空了的那两支注射器,胳膊处被扎过的两个针眼,明明早就不痛了,却让他沉重地抬不起胳膊,都没有胆量去碰触自己那两个针眼。
崔以安慌乱地找着自己的衣服穿上,扣子都没有系,就往外跑。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猛地回头看着这个简陋的房间,眼睛撕裂般地瞪得极大,满满都是仇恨和愤怒。
门外的冷空气吹着他胸前,让他的脑袋有半刻的清醒。
他记起自己为什么要跑来这个破烂不堪的出租屋了,因为韩晓薇抢了自己的车钥匙,这里太偏僻,他不熟悉,才追来要钥匙。
磨着牙,他深呼吸一口气,看着自己的车钥匙仍旧安稳地躺在韩晓薇一堆杂乱的衣服里,迈着沉重的脚步,捡起车钥匙。
眼角瞟到地上已经空了的注射器,作为一个特种兵的哥哥,有跟着陈云泽学了好多年,耳闻目睹了不少璀璨集团安保公司的工作,本能地意识到,他不该任由这些罪证平躺在这里。
崔以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用一块还算是比较干净的布料,一一把注射器捡起来,放在床头的盒子里,然后,合住,用布料包裹着,拿在手中。
又同样步骤拾起了那个喷雾器。
再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四处寻找了一下其他可疑的地方,发现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这才离开。
不过,他并不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简单,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回到车上,看着已经没电的手机,想着自己现在先离开,韩晓薇做了这种事情,现在肯定不敢回出租屋,他晚些时间再过来。
韩晓薇对自己做了这种事情,他是不会放过她的,不管她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吸食毒*品,这是死仇。
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渐渐地开始浑身不自在,难受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呼吸不对,抓痒不对,洗冷水澡不对,……
他费劲了方法,只是让自己越来越痛苦,脑中的理智越来越少。
他大概明白,自己是毒*瘾发作了,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么痛苦,甚至如此的难以抗拒。
他赶忙给手机开机,都没有心情去看无数的未接来接,直接给他认识的一个私人医生、很要好的朋友打电话。
只是,十分不巧,那个朋友正在手术室,据接了电话的护士讲,等人出来,至少还要十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