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我是舍不得…舍不得…人才。”

“呵呵。”她白了我一眼。作势要杀我。

“别……别……，你不缺氧吗？”我好奇。

这星球这么缺氧，她站着却跟没事人一样。

她狡黠地笑起来，手里翻开一个东西，“我有这个。”

她手里捏着一块布，口罩一样的东西，一看就知道可以供养。

我猛地一用力，几乎用了我全部的力气。将那东西抢了过来，深深地吸了一口，她先吸过上面还有她香香的唇间气息。

不过我完全不在意了，我只想尽快恢复体能。

可惜我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我吸了那东西后，除了她的香气外，似乎什么都没用到。

她说：“一次性的，我已经用过了。”

“那个……我……我只是受不了。身体条件反射，没…没别的意思。”

“你想要恢复体能，然后欺负我，这点内心活动。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我就不说话了，心里愁绪万千，怀疑她是廖源派来的杀手，之前做的一切自然都是演戏。

“你很害怕？在发抖？”她抓着我的手。像是个女魔头一样问我。

我矢口否认说没有，我怎么可能发抖。

她又咧嘴一笑说：“别担心，我已经放弃掉了，不知道为什么，对你下不了手。虽然我妈妈从小到大一直教育我，让我杀你。”

“你妈妈？她是谁？”

“就是我妈妈，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我松了一口气，说：“不杀我绝对是正确的。我是一个好人，一个大大的好人。”

“我要杀的正是好人，好人该死。”

我又吸了一口凉气，“有…有时候我也挺坏的。”

为了保住性命，我只能这么说，不过很快我就觉得这不对劲，因为我突然知道花心是谁了，她很可能就是我和羽朵的女儿。

就算不是，我也不能这样子，我随后坚持着，让自己看起来很正经。

“虽然有时候挺坏，但我本质上绝对是个好人，我希望人类能够安稳地传承下去，期待正义与公平，真诚与善良。谁让你杀好人的？你这是错误的价值观，我必须要纠正你，不许乱杀好人，知道吗？”

我希望教训她一番。

但是花心并不买账，她说：“错误的价值观？你凭什么这么说？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站在最顶端的人永远是最邪恶的，他们不折手段地获取权力，而你如果是个好人，我正该杀了你，我只是顺应自然法则，遵循天道而已。”

“哦，那你杀了我吧，我倒要看看你是否善良！”

“……不……我下不了手，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只是觉得你有点特别。如果是别人我就杀了，但是你……”

“你害怕我城堡里的英雄报复吗？”

“我不怕。妈妈说杀掉你我的使命就完成了。”

“孩子你别听你妈的，你难道就不想听你爸爸的话吗？”

“爸爸？我…我没有爸爸，妈妈说爸爸是个大坏蛋。”

“你妈名字是不是羽朵？”

“是。”

……

她还在打量我，像是要看清我的长相。

我差点就哭了，因为我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真就是我跟羽朵的女儿。

我的孩子。

不过我担心直接跟她说她不信，所以，我决定找羽朵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