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书涵想到莫渊那时候说过的话，就不由自主想要笑，小少年大大的眼眸转来转去，有些别扭看着他，低声吼着“小爷看你长得挺好看的，你要不然就跟了小爷，小爷不会虐待你的。”

他记得小少年第一次看他的眼神，很纯粹，纯粹的像世界上最剔透的晶石一样，让他那时候，既寒冷，又被人殴打的伤痕累累的身体瞬间像是被注入一股力量一样，他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小少年的手，他的年纪明明就比小少年大三岁，可他的手却很小，很小，几乎跟小少年一样小，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很和谐，非常和谐，那是他沉书涵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那一幕，他现在依旧记得很清楚，他跟小少年说的第一句话，“我是沉书涵。”

他也记得小时候的小少年怎么回答他的，“我是莫渊，莫星成辉，翎渊明澈。。”

小时候一点书都没有读过的他不知道小少年说的那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现在知道了，那八个字，只是家长希望孩子长大之后可以成才，做一个厉害的人，可却不要忘记自己初心的意思。

他以前也纠结过，他的名字有什么意思，他也找了很多书看，他想要知道自己名字的来意，或是一些词语，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

“书呆子。”书涵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莫渊从小给他取的外号，心里一惊，快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回过神来之后，他还是有些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

莫渊见书涵那迷迷糊糊的表情，就想抬手一个暴栗敲过去，丫的，他叫了那么久，这个家伙一句话都没应，害他以为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吓他一跳。

书涵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妖孽脸，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向后撤了撤，一脸懵逼，这什么情况？莫渊怎么离他那么近？

莫渊实在有些忍不住，看到书涵那表情他就想把魔爪给伸过去，想要敲这个家伙一个暴栗的手改为抬手把书涵的头发给揉乱，一脸怪蜀黍的表情，让书涵嘴角抽了抽，很想要揍过去，有没有。

莫渊揉够了，就放下手，看着书涵那凌乱的头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在他眼中，沉书涵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虽然年纪比他大，可却需要他的保护，即使现在的沉书涵不需要他的保护了，可莫渊依旧把沉书涵当成以前那个走一步，就会咳一下的少年，

莫渊刚刚还笑着的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垮了下来，有些烦躁，书涵这病得让自己媳妇给他看一下，虽然他不想麻烦自己媳妇，可是他没办法，书涵对他来说，他们六个人对他来说，就是兄弟，就是兄妹，就是家人，他不愿意哪个人出事，不愿意。

“老大，都说不要揉我脑袋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个习惯给改掉呢？”沉书涵真的很憋屈有没有，莫渊有一个习惯，喜欢动不动就揉别人的脑袋，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莫渊耸了耸肩，一脸嫌弃，低声开口“让你进去你不进去，还好意思给我发起呆来，信不信我揍你。”

莫渊做出一副想要揍人的举动，让书涵不由得想笑，自己这个老大就是这样，这样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