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里眼熟?”安格尔迟疑开口,自家宝贝徒弟长得好看?
“南瑾他老婆。”凤无默默默吐出几个字,摸了摸下巴。
“想当年,我可是和南瑾一起追求过她的人,谁都可能认错,唯独这张脸不可能。”
“我没见过。”安格尔蹙起了眉头,“你确定?”
“我确定。”凤无默肯定道,他绝对没有认错,尤其是那双眼睛,只不过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寒冷如冰。
“联邦那只队伍里面的,叫南馨那个,才是被认回来的南家大小姐。”
安格尔眯着眼,一沓一沓敲着椅子扶手。
“如果是这样,你还确定?”
凤无默皱紧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许久,突出一口浊气,缓缓开口,“我确定。”
“好!”
“你做什么?”凤无默被安格尔吓了一跳,差点没忍住跳起来。
“老子就等你这句话了。”安格尔仗着其他人看不见自己等人,看见的没人敢说,翘着二郎腿斜瞥着凤无默。
笑的一脸荡漾,给南宁发了条通讯。
“宁宁,你上来一趟呗,我有点事情找你。”
没一会,南宁的身影出现在上面,满脸写着不爽,“怎么了?”
“凤无默有事情想要问你。”安格尔柔声道,似乎怕吓到南宁。
这柔情似水的声音吓得凤无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多年不见这老黄瓜不但刷绿漆装嫩,还愈发不要脸了。
“凤叔。”南宁这才刚看见凤无默似的,默默开口叫道。
“南宁啊。”凤无默组织着语言,“你那个侄女被认回去的时候血脉测试过吗?”
“……”
“不知道。”南宁面无表情,他哥大概是脑子瓦特了。
“那你对你母亲有印象吗?”凤无默小心翼翼问道,帝姣死亡的时候南宁还小,不知道有没有印象。
“只记得很温柔。”
南宁迟疑开口,“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大发了。”安格尔补充道,“你家大概进了个冒牌货。”
闻言,南宁二话不说,干脆利落的给他哥发过去一个通讯,南舒接到这个通讯的时候正和米青柠在米家等米清明。
自从孩子丢了以后米清明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再加上希楠的事情,米清明直接提刀上门干了一架,两人的关系着实有些尴尬。
“宁弟,怎么了?”南舒有着一把好嗓子,温润动听,使人如沐春风。
“哥,南馨有没有做过血脉测试?”
“没有。好不容易找回来,怎么舍得伤她的心。”南舒轻叹一声,随意道,“有人在你面前说坏话了?”
“我说的啊。”凤无默凑过来笑眯眯开口,“舒崽。”
“……”
“凤叔。”南舒嘴角抽了抽,算是认下了这句称呼。
“凤叔。”米青柠和米清明刚从后堂过来,恰好看见凤无默。
“青柠,南舒,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是凭什么认定南馨是囡囡的?”
米青柠一愣,“凤叔,发生什么了?”
凤无默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把通讯转向影像。
夫妻大舅子三人惊疑不定的对视了一眼,总觉得有些慌。
白衣红裙的少女刚好猎杀完一头风虎兽,晶莹的汗水顺着颈部一路划过,蔚蓝的眼睛里面面无表情,利索的将风虎兽分块拿出灵核。
脸上沾染上了大片的血迹,少女蹲在水源边擦洗干净,露出一张白嫩精致的小脸来。
浓黑柔顺的长发顺着肩膀轻轻垂下直至膝盖,微长的刘海俏皮的卷起,淡蓝色的眼睛好似蔚蓝的大海一样,深邃而又迷人,静静地挂在纤细的眉毛下面,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泛着红。
大概是因为这些年来吃的不错,精致的小脸上难得有了点肉,更加娇俏动人。
大致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少女靠着一颗大树休息,白嫩的脸上泛着红晕,胸口微微起伏着喘气。
“妈?”南舒一句“妈”脱口而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米青柠诧异的看着南舒,她嫁到南家的时候帝姣已经没了,只依稀记得是个难得的温柔似水的美人,小时候对她也是极好。
而这个女孩,莫名的让她喜欢。
“不,不是。”南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一样。
“到底是还不是?”米清明沉声开口,不同于南舒的温润如玉,他本身就和他外甥儿比较像。
“凤叔,你什么意思。”南舒颤巍巍的开口,整个人似乎都快要崩溃了似的。
那绝对不可能是他妈妈,他妈妈已经死了,死在他爸的面前,而且,他妈妈没有这么小,也不可能这么冷。
“她叫越南离。”安格尔跳出来,笑眯眯的跟南舒打着招呼,“舒崽好啊。”
南舒面部扭曲个,咬牙切齿道,“不敢当,毕竟我弟弟也该成家了。”
安格尔瞬间闭嘴,说起了南舒等人想听的,“她和南馨都是珈蓝星血族事件的幸存者,是被血族一路追杀到学院的。”
“这又能代表什么。”南舒沙哑道,“幸存者还有好几个。”
即使他已经微微明白了什么,但是就是不敢相信。
如果是真的,那么距离珈蓝星事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疼爱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的孩子又受了多少苦。
安格尔微微一笑,也不恼,“她的亲和力是百分之百,希楠亲近她,米莉娅依赖她。”
听见自己闺女名字的明清明诧异个,自家闺女什么狗屎性子他是知道的,不弄死人就不错了,还会跟人亲近。
南舒抽搐了个,紧紧握住米青柠的手,“还有呢?”
“她有一件圣器,我当时就纳闷了。”安格尔摸着下巴,笑的异常荡漾。
“我就纳闷了,怎么和夜蝶那么像呢?”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两人的心理防线,踉跄一下,米青柠哭腔着哀求,“阿宁,让我再看看她,让我再看看她。”
南宁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手将通讯对准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