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着?难道不回去么?想必随着这公主的驾车进入,这国都内正是消息流通的时候,你要是再不回去的话……”
顿着后话,宣瑜这才转身看了一眼辰嘉树那淡淡拢着眉眼的神色,瞅着他这一张明显因为愁容而多了几分抑郁的俊容面色上,转身就是一个倾身跳跃,瞬间就转移到了地面之上。
“阿瑜……”
身后的辰嘉树只觉得眼前被刮过了一阵清风,忍不住的快速追出后,才听宣瑜接着说道。
“你不回去,我可要回去了,这公主回銮可是一件有热闹看的大事情,我可不想就此错过。”
“什么?”
辰嘉树就这样无辜而又发懵的被丢在了原地,却是听宣瑜在面前一边用轻功快速的跳跃不停,一边隔着阵阵冷风传话而来……
“看你能不能追上我啊?”
听罢,辰嘉树这无奈抿嘴的脸色上,倒是缓和了几分,随即也跟着纵身起跳,几个回落之后,整个人也跟着不见了。
反而是竹林里慢悠悠拉着两匹马出来的魏影,一边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一边跟身后拎着包袱出来的木青峰指着头顶的堪堪刮过的不正常冷风,调侃道。
“我虽然知道阿瑜这丫头的武功当然不弱,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看来我那徒儿肯定是要追不上喽,追不上啊!”
话说——
有你这样给自己徒弟泼冷水的师傅么?
当然了,前提是有这样只会花徒弟钱的师傅才对。
——
一路快速前行后,宣瑜只见这公主的车驾正在这国都的大街小巷上缓缓前进着,然而她的目标却并非是子和马车内坐着的矜贵公主,而是这公主身边始终骑着那匹一看就是上等好马种的男人。
“阿瑜,你慢点。”
身后的辰嘉树还算是不错,竟然能够跟上自己的速度,要知道宣瑜当年可就是用这一脚无影轻功的功夫追上了那山野间的野味的哦。
末了,宣瑜定定的站着这酒楼的楼顶之上,看着下面缓缓前行的一路人马,指着最前面的那个男人问道。
“别告诉我,那就是公主的驸马?”
能这般守护在公主的车驾身边的人,宣瑜唯一能想到的身份也就是如此了,然而却见辰嘉树细细望去几眼后,才缓声解释道……
“不!此人并非是公主的驸马,据我所知,当年公主下嫁给这西北王的时候,西北王已经是不惑之年,按照这些年算计的话,西北王至少也有年近五十岁之龄了。
但是此人看起来却是颇为年轻,但是身份之上却又是如此的贵重,看来应该是西北王的胞弟。”
“什么?西北王的胞弟?那也就是公主的小叔子了?”
宣瑜一向对人物的关系整理不清,原本是一番官方话,愣是从宣瑜的嘴中被翻译成了这样的话,却倒也是听得人清楚了些。
“呃……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也不知道此人跟着公主一同返回国都是为了什么呢?”
但听宣瑜的问话后,辰嘉树也跟着细细思量一番,但是两人都没有在对此事多做任何的下文评论了。
待到这车队前行入宫之后,舒帝当朝坐在太极殿的龙椅之上,舒载策和舒载筠两兄弟也是在旁边各自等待着这公主的近前拜见。
然而,当众人看清楚公主身边的男人并非是西北王本人之后,也纷纷的有些讶异起来。
“儿臣拜见父皇!”
这二公主出嫁了这些年,倒是比当年闺中的时候发福了几分,如今站在这西北王的胞弟身边,倒是有些像是母子一般了?
话落,舒帝缓缓摆手道:“平身,一路辛苦了。”
“儿臣多谢父皇关爱,儿臣……有愧于父皇,还请父皇看在我母亲已经服罪死去的份上,饶恕了那些无辜的族人们吧,他们其中还有尚且年幼的孩童,儿臣愿意替他们认罪。”
虽然众人都知道,这二公主在此刻归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更是为了母亲的家族才对,但是这一见面就求情的话,也着实听得众人一阵震惊啊。
末了,只听这位站在公主身边的年轻男子,也上前一步的行礼道。
“启禀圣上,家兄如今已经卧病在床,特意派遣臣下前来护送公主,也带上家兄的求情,还望圣上对淑妃族人网开一面。”
二公主的面子,外加上西北王的嘱托,这可是比起朝堂上的那些奏折更加让舒帝暗中掂量起来的了。
随即,只听舒帝沉声说道……
“载明你刚刚回来,还是先去景阳宫看一眼你母亲吧,这天气转暖,尸首也不好存放太久,等你见过了,这棺木也好下葬才是。”
没想到舒帝倒是没有直言什么,反而是堂而皇之的说起来了这些,愣是将这已经有了夏日天气的朝堂氛围下,多了几分跟尸体有关的冷意。
听罢,二公主还想急着说些什么,却听刚才那位年轻男子接道。
“臣多谢圣上恩典,臣此番前来,一切行为皆是代表了家兄,此番也会跟公主一起去祭拜。”
话落,二公主果然不再多言其它,随即跟此人一起告辞离开。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