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病还需要静养,若不是很要紧的事情,就不要让外人打扰了。”
说到“外人”两个字时,沈雀辞抬头看了一眼宋长梨,其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沈姑娘可是说我是外人?”
沈雀辞没有搭话,元琅倒是和卫莲生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想问卫莲生,要是等下这两人打起来,是该帮谁?
卫莲生对他摇摇头,一副打定主意看戏样子。元琅想了想,低下头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等下被战火波及到。
“沈姑娘,你我可曾有过节?”
沈雀辞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打开药箱,慢腾腾地给卫莲生扎针。
宋长梨站起来,走到沈雀辞面前正色道:“既然没有,沈姑娘为何针对我?我自小与王爷相识,兄长与王爷更是至交,在你嘴里竟成了外人!?长梨敢问一句,沈姑娘以何种身份说出这话?”
“我与宋姑娘无冤无仇,亦不曾有过节。只是医者父母心…”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卫莲生打断了。
“啊!”卫莲生痛呼一声,捏着肩膀表情痛苦,努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扎偏了!”
沈雀辞低头一看,果真偏了,银针正颤颤巍巍地插在卫莲生手腕上。
“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时走神了。”沈雀辞赶紧拔出银针,脸色攀附起一抹绯红。
“沈姑娘,你当真学过医术?下针都能扎错,卫王爷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宋长梨抓着这事,便开始长篇大论,沈雀辞实在没什么耐心了,干脆把针放下。
“宋姑娘,我看你是玄门贵女,不想同你争论。但女子贵在自持,想必你也听说了,王爷已经向我求亲,你今日这般胡搅蛮缠,难道是想与我做姐妹不成?”
“你!”宋长梨脸色铁青,指着沈雀辞怒道:“你一介医女,也配进卫王府?即便是王爷倾心与你,你如此跋扈将来只会连累王爷!”
沈雀辞来了兴致,毕竟从小到大,敢和她吵架的人太少了。而且看这样子,今天这宋长梨是铆足了劲要和自己吵,若是不奉陪到底,岂不是不够仁义。
“我是不是跋扈,宋姑娘说了不算,以后会不会连累王爷,似乎也和你没关系。用你的话来说,我敢问一句,你又以何身份来教训我?”
啧啧啧!
卫莲生心里暗叹,这沈雀辞伶牙俐齿起来,倒是没有几个对手,看着宋长梨铁青的脸,他有些想笑,但又努力憋着,实在难受得很。
“沈雀辞,你与王爷云泥之别,刁钻跋扈,你这样的人怎么配进卫王府!”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宋长梨这是真的急了,完全没了世家大小姐的姿态,指着沈雀辞道:“就算是你有那个命,也只能从耳门入,着素妆,做妾室!一辈子都被将来的卫王妃踩在脚下!”
“是吗?”沈雀辞掩嘴轻笑,转身问卫莲生,“王爷,将来的卫王妃是谁啊?莫不是我眼前这位宋姑娘?她可一直在说,王爷你眼光不好呢。”
卫莲生正看得开心,突然被这么一问,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用摇摇头。
“看吧,宋姑娘还是不要操心别人家的事了,早些回去把你打湿的衣衫换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