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要把他们俩抓回来?”
沈雀辞摆手,“不必不必,我们若是今日出手。以司马沛的心机智慧他一定会猜到是我们暗算他。”
鱼要一点点上钩才有意思呢。
“他们二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今夜便任由他们去吧。”
卫莲生点点头,也很同意沈雀辞的说法。
暗卫行礼退下,沈雀辞伸了个懒腰,“王爷早点歇息吧,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明日说不定又有新鲜的热闹可瞧了。”
一夜好眠,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沈雀辞醒来的时候,听见院子里小孩子正哇哇的哭呢,清脆的拨浪鼓声不时响起。
偶尔夹杂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小安安,别哭了,里面有个凶阎王,她会吃小孩儿。”
沈雀辞不由得失笑,这个萧桓君现在是越发得油嘴滑舌,她的梨黛估计就是这么被哄过去的。
想到这里,沈雀辞翻了个身想了想。
梨黛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要是仔细算年纪来说,她还比自己大两岁呢。
如今自己也要成亲了,虽然…虽然这其中利益的成分很大,但终归是要做一个主母的人了。
按照梨黛的性格,她肯定是要跟定自己的。
沈雀辞不想这样,她不希望自己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为自己而活,或者为胭脂门而活。
枕头下藏着那块令牌,她伸手静静的摸索着,指尖感受到那些复杂繁复的花纹时,她轻声问了一句。
“娘亲,若您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怪我的吧?”
今日无事,也没有客人来拜访。
卫莲生估计在忙着婚宴的事情,也没有来郡主府串门。
偷得浮生半日闲。
沈雀辞懒洋洋在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三清城已经开始慢慢进入夏季了,她却犯起了春困。
柔软的被窝里裹着一个小小的身体,枕头上面用的是苏绣,最是精致繁复。
据说苏州的绣娘年老之后,几乎都看不见了任何东西。
华贵精致的东西背后往往藏着无人发现的残忍。
等到沈雀辞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日暮西沉了。
她坐起来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心里觉得诧异,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
从早上的回笼觉一直睡到了傍晚太阳下山,难道真的是三清城中日子闲适安逸,让自己放下了防备?
“主子,您醒了?”
梨黛端着茶水进来,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四次走进这个卧室了。
今天的主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日里是个早早起床的人,今日竟然睡了这么久,实在是蹊跷。
沈雀辞皱着眉也觉得哪里不对,她坐直了身子,将右手手指搭在了自己的左腕上,片刻之后突然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