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辞愣了一下,那天带回来的喜服并不是大婚那天要穿的,而是掌柜的让带回来试穿的。
掌柜的一直说,衣服总要穿在身上,才会知道哪里不合身。
本来带衣服回来试穿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她要嫁的人是卫莲生,掌柜的更是要谨慎小心。
“院中的东西都没有问题吗?”
“没有,只有喜服已经送回去改尺寸了,所以…”
沈雀辞叹了一口气,如果问题真的出在那件衣服上面,那个绸缎庄的老板肯定有问题。
“你去绸缎庄看看,就说我想改个花样,让掌柜的亲自过来回话。”
梨黛应了“是”,亲自出门去了绸缎庄。
“丫头,这三清城虎狼环饲,不是什么久留之地。你要是真的不想回罗刹城,和卫莲生成亲之后,想办法去楼兰吧。”
沈重阳语重心长地嘱咐,经此一遭,他对沈雀辞身边的人都不太放心。
这里暗中的势力暗潮涌动,大到朝堂,小至江湖,沈雀辞如今的情况就像一个被推到明处的靶子。
各方力量出于自己利益考虑,都想要置她于死地。
“师父,三清城中有当年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我出北漠,离开罗刹城,不就是为了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吗?”
说到此处她一下子想起来,那两张从皇宫里带出来的白纸。
她从枕头下摸出信封,递给沈重阳,“师傅看看,这信纸可有什么玄机?”
沈重阳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摇头道:“就是白纸啊,看这上面的暗纹,应当是皇宫之物,但除了比普通的宣纸精致一点,没有什么问题呀。”
没有问题?!
沈雀辞有些不信,这信藏的如此隐蔽,又是和胭脂令放在一起的。如果只是两张普通的白纸,为什么又要将它藏起来呢?
她思忖片刻,又从枕头下摸出那块令牌。
“这是我母亲的东西,对吧?”
沈雀辞的心跳得很快,咬着嘴唇直勾勾的看着沈重阳,生怕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你母亲当年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而死的,你哪儿来的?”
“皇宫里偷出来的。”
得到了确认,沈雀辞终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皇室中人也有参与当年围剿魔教的事情,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不知道那个神秘的人还在不在?
沈重阳对胭脂令也没有多少惊讶,因为这东西就是他受人之托放进皇宫里的。
卫莲生去偷的时候,这东西才在皇宫的暗格里待了两天,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这个东西都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师父,如果我要杀皇帝,您支持我吗?!”
沈雀辞表情有些狰狞,咬牙问道。
“你疯了吗!”沈重阳压低了声音呵斥道:“他是天下之主,刺王杀驾,死无全尸!”
沈雀辞当然知道,皇帝是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她刚刚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她有预感,当年那位掺和进魔教灭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先帝。
目前只是有线索指向皇室,沈雀辞当然不会那么冲动。毕竟她想做的事情,可比刺王杀驾更加大逆不道。
很快,梨黛就回来了,她的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