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趟完全没有任何收获,反而让卫莲生把他压制了好几次。
所以这个时候,司马沛应该是很着急的。
沈雀辞却并不担心这个问题,或者她根本不关心司马沛会做什么。
“若我是司马沛,绝对不会在这两天动手。而且王爷有一点说错了,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成,王府中的两位贵妾,不就是他的手笔吗?”
卫莲生点点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下一秒又觉得哪里不对。
“你说…他不会这两天动手,那会等到什么时候?”
“使臣的队伍离开三清城,甚至离开宁国的土地之后,再派人暗中潜回来,对王爷动手。到那时,谁也不能怀疑他了。”
沈雀辞把书放下,狐疑地盯着卫莲生,“王爷不会连这点也没想到吧?”
其实卫莲生真的没有把司马沛放在眼里,如今他已经是楼兰的太子了,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回楼兰。
至于这一路上会有多少阻碍,他没有想过,他只知道会很艰难,但并没有想那么远。
沈雀辞看他出神,忍不住提醒道:“司马沛的野心太大,楼兰王应该也有防备。若是明日他来辞行,王爷还是不要太过为难他,若是他倒打一耙,那就得不偿失了。”
像司马沛那样的小人,若是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楼兰使臣的驿馆中,司马沛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旁伺候的书童开口问道:“大人可是受凉了,要不要小的去熬一碗汤药过来?”
“不用了。”司马沛摆手,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抬头问道:“二皇子呢?”
“二皇子一早就出去了,说是明天就要回楼兰了,他要去找一个朋友好好道别。”
司马沛皱眉,脸上有些不悦。
卫褚星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他虽然是他的母舅,但很多事情还是无权过问的。
无奈司马沛只有舒贵妃一个妹妹,卫褚星再怎么不成器,那也是司马家唯一的出路了,所以他不得不处处为其谋划。
或许是想到了这些年的深陷权力斗争中的疲累,司马沛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说:“由他去吧,晚上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得手之后会立刻出城,在我们安排的地方等候大部队。”
“嗯,做得漂亮些,别留下痕迹。”
书童乖乖退了下去,只留下司马沛一个人坐在阳光里,窗边放着一盆海棠花,已经有了花骨朵,恐怕再有几天便能盛开了。
“可惜啊,我看不到你盛开了。”
司马沛将桌上滚烫的茶水倒进了花盆里,眼睛盯着那粉红色的花苞,眼神中的狠辣阴鸷一览无余。
这是卫莲生大婚的第二天,城中关于昨天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
关于那个卫王妃,更是有了很多个版本在每个茶坊食肆间流传。
甚至里青楼妓院都在说这件事,但她们说起来的却是很羡慕沈雀辞。卫莲生是何等人物,能在金殿上公然驳圣旨,只为了娶自己意中人。
单是这份心意,就是她们这些青楼楚馆的女子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