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孔月如参见王妃娘娘。”
这二人便是孔员外的妻女,见到沈雀辞时也是很恭敬地行礼,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大家族的淡雅和自矩。
沈雀辞一眼便看见了沈月如腰间的玉佩,极好的羊脂白玉,用来做禁步,十分奢侈。
孔家,一言一行都透着富贵和气派。
“王妃娘娘,请用茶。”
是孔月如亲自奉的茶,只闻香气就能知道这是明前的碧螺春。
在宫中,这是皇帝和妃子们都爱喝的。
“孔员外不必多礼,来了雒州城多日,也未曾来与孔员外拜会,今日一见贵府气度,倒是让我有些后悔莫及。”
沈雀辞以极平淡的语气说的这些话,任谁也能听出来她话语间的讽刺。
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王妃,居然能亲自拜会孔家,这已经是给足了孔家面子。
但孔员外呢?
明明王爷王妃已经到达数日,他却一直未曾露面,连拜贴都不曾递过一次。
这是不合规矩的。
孔员外立刻告罪,“王妃娘娘折煞我了,前几日听说王爷赈灾井井有条,但也诸多操劳。所以一直不敢打扰王爷和王妃。”
“王妃娘娘!”
孔月如惊恐万分地站了起来,捏着绣帕欲言又止,一双美目流转,波光粼粼。
“是我无用,前阵子一直病着请了好多大夫都无济于事。父亲怕人坏了我的名声只能关门闭户,对城中的情况袖手旁观。”
她说着,眼中泪花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沈雀辞顺坡下驴,就着孔月如的话说:“孔姑娘心系百姓,想来也是孔员外明日教育有方。”
人人都喜欢高帽子,管这马屁有多难拍,沈雀辞坚信,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是因为拍马屁而死的。
沈雀辞果然孔员外色厉内荏的脸上,不经意浮起笑意。
“娘娘缪赞了,小女无状,害怕唐突了娘娘。”
虚伪客套了半天,沈雀辞终于说出自己的来意。
“这几日我派人在城中寻找适合钻井取水员外的地方,今日有人回报说,在贵府的一处田庄有发现,特来找孔商量。”
沈雀辞将话说的十分坦诚,正想上前说话,就孔员外立马说道:“王妃娘娘。不是孔某人不愿意出手帮忙,而是我有事想事情请卫莲生帮忙。”
“什么事?”
“实不相瞒,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自从卫卫王爷入城之后,便时常闹着玩与卫王爷见一面。”
沈雀辞丝毫没犹豫地牺牲了卫莲生,想来那位面带含羞的女子,也不知道为何会喜欢卫莲生。
“王妃娘娘,恕民女僭越。民女对王爷之心天地可鉴。民女不求在王妃娘娘面前有所得处,只希望娘娘能高抬贵手,让我随侍在王爷身边。”
孔月如的眼光和大胆,都让沈雀辞有些车吃惊。
“你对我如此恭敬是无用的,若你真的想做卫王府的侍妾,应该去求王爷。我虽然是王妃,但也是个女子,夫君若是想纳妾,焉有不从不之礼?”
沈雀辞不动声色地将一切都推了出去,把卫莲生拉出来做了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