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呆了下巴,顿时酒醒了大半,看着眉目深沉薄唇紧抿的蔺泽言,又看了看气的红了脖子跟的女孩,一时间没搞懂这两人的关系。
“泽言,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这指责,有种出来偷腥被正室抓包的即视感?
蔺泽言没回好友的疑问,带着朦胧醉意,却依旧锐利的如鹰隼的眸子打量着阮笛儿,指尖还端着小半杯没喝完的白酒。
见他不说话,苏暖暖更生气了,她一脚把电源插头踢到一边,一边走到蔺泽言面前,用比刚才更大的声音问:
“你说话啊,外面的野花更好看?这就迫不及待的想摘一朵回家了是吗,呵,你现在肯定还会想,幸亏苏暖暖不在了,要不然还真碍着你偷腥了!”
苏暖暖怒极反笑,自己刚在来的路上夸了这个狗男人,没想到十分钟不到就啪啪打了自己的脸!
众人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看着苏暖暖与蔺泽言,要不是眼前这个女孩的确陌生,他们都要以为这才是蔺泽言老婆苏暖暖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终于,他开口了,冰冷的质问。
满室人噤声,强大的气场袭来,望着在爆发边缘的蔺泽言,几个胆小的女孩已经怯生生的跑了出去。
城门失火,万一殃及池鱼就不划算了。
装潢华丽的包厢中,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他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晃悠悠的举起了手中剩下的半杯白酒,尽数倒在了苏暖暖的头上。
冰凉的液体兜头浇下,苏暖暖的眼睛被辣出了泪,但她还是不甘示弱的狠狠盯着蔺泽言,微仰着头,手攥紧成拳。
而蔺泽言,低眸瞧着苏暖暖气的双眼通红泪滚滚的阮笛儿,薄唇勾一勾,竟然笑了起来。
“不自量力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
他拍了拍阮笛儿的脸颊,半眯的眸子姿态眩惑,嘴角明明是勾起的,表情却淡得几乎看不见。
“给你个好脸就以为可以蹬鼻子上脸了么?今天要是伺候不好在座的这些爷,明天,华鼎姓蔺。”
他在苏暖暖耳边缓缓的吐着气。
苏暖暖咬牙,没吭声。
蔺泽言笑的更肆意了,原就因饮酒而殷红的薄唇,笑的冰冷艳丽,带着一股令人脊柱发毛的寒意,将空酒杯丢到桌上。
忽略掉湿漉着刘海站着的女孩,他慵懒的坐回到了沙发上。
手指屈起,指了指桌上的酒瓶,示意众人继续喝。
从容冷漠的手势,清冷入骨的俊容,让苏暖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曾经那个温柔矜贵的蔺泽言。
“你不是想喝吗,好啊,我陪你。”
苏暖暖抹了一把顺着刘海滑下的白酒,弯了弯唇,坐到蔺泽言旁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满了酒。
一口气饮下,喉管,胃,仿佛着了火似的。
蔺泽言皱起了眉,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淡。
为什么,两个人这么像?
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光看着我干什么,喝啊你们!”苏暖暖打了个饱嗝,在连喝了n杯后,终于抬头看向同时盯着她的几双眼睛。
众人尴尬的附和“喝,喝!”但哪里有人敢喝?
苏暖暖自己喝尽兴了,还摇摇晃晃的起身,走过去插上刚刚被自己拔掉的电源键,然后猛地起身。
大脑失血,她向后踉跄了一步,险些栽倒,众人紧张的惊呼出声,只有蔺泽言,面色平静的毫无波澜,一双沉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阮笛儿。
趴在点歌台点完歌,只见她一屁股坐在桌上,拿着麦克风拍了两下,确定有声音后,开唱。
《你算什么男人》
《FUCKU》
唱完这两首歌,整个包厢里的眼神都不对了。
而苏暖暖嗓子哑的已经出不了声,她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她拿着麦克风,摇摇晃晃的走向那个满是重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