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果然在不远处的一块地砖之上,我敲击出了回声,这意味着下面是空的,我小心翼翼的将那地砖给撬开,却是发现这下面赫然是一口井。
这口井很古朴,全部用青砖堆砌,可是在井口的边缘部位,却是能够看到一些暗红色的血迹,有些一直延伸到井底,散发出腥味,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通道。
我不信邪,又在其余的地方敲打了一番,让我诧异的发现,在这地下居然足足有九口古井,而且其中有几口井的井水都泛着红色,就像是血水在流淌一般。
“哪一个?”
我顿时有些犯难,这九口井出现在这里,绝对就是出口的所在,可是九口井不可能全部都是,必然有几个不是,或者说只有一个是。
而这里是墓室,很有可能井水之中含有毒素或者致命的东西,若是一步踏错,就真的有可能是万劫不复了。
我开始努力回想自己进入古墓的一切事情,试图寻找出一些线索,可是我发现,根本就没有丝毫有利于我解决眼下难题的蛛丝马迹。
“不对劲!如果这九口井真的是通往主墓的,那棺椁是怎么送进来的?”
忽地我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常识的错误,这里是墓室,道路必然都是用来运送棺椁的,从未听说有人的棺椁是通过井来运输的,这里必然还有别的通道。
“曰!”
就在我要转身寻找别的通道,突然发现身后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道黑影,对方朝着我的屁股踹了一脚,直接将我踢入了井中
……
“是我!”
当电脑上的文字戛然而止,随即下载的进度条也随之完结,视频从下载的条框之中弹射出来,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居然忘记了掐灭烟,让其在指间燃烧。
漆黑的视频中,有一张苍白的脸,那脸没有一丝的血丝,那眼也没有一点的黑眼珠,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不像是活人,就像是一张抹了白灰的面具。
因为害怕,我的手指开始颤抖,那苍白的脸,我异常的熟悉,因为他就是属于我的。
我不记得自己何曾拍摄过这样的视频,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曾有过这样的一天,记忆断裂之后,我已经习惯了失忆,习惯了忘记,可这视频的出现,似乎触碰到了我的敏感,让我头疼欲裂的想要想起什么。
“你是谁?”
我快速的敲打了一段话,发给那个社区中给了我视频的人,这几年的时间,我将自己关起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可总是会有人通过各种方式,寄来各种各样的东西。
和以往一样,网络的那一端,是永恒的沉默,就好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一般。
我无法将自己的笔记继续打出来,目光被那画面所吸引,视频中的我,应该是发现了摄像头的存在,可那个我居然没有拆除,反而是对着摄像头在看。
“不对!”
虽然已经辞职,可我身为警察的警觉,瞬间就让我察觉到这画面的不对劲,这摄像头必然都是在高处,我是怎么上去的?
画面只有十几分钟,很快就已经定格,透过那脸庞的缝隙,我能够看到我整个人都是倒挂在天花板上,只是那空间太黑暗,以至于根本就看不清楚具体是哪里。
我的头皮发麻,回想自己自从翻阅法医笔录经历的一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曾经以为已经消失的记忆,这一刻再次的涌现出来。
我活了多久?七十年?两百年?两千年?又或者更久?
我不断在心中自问,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迷雾,而那视频中苍白的我,很有可能就是失忆忘记的片段。
特别是当我将那视频一帧帧的放大,我诡异的发现,那视频后面的墙壁,居然就是我现在的房间。
我顺着那墙壁的角度看向摄像头应该出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