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酷爱音律,这仅仅只是一个爱好,可当这个爱好发展为死的时候都需要用钟盛放自己的尸骨,这未免有些太过于荒诞了。
这是我看到图案之后第一个出现的想法,这个禹王就是一个疯子。活着的时候疯,死亡的时候也疯。
“不对!”
可是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这钟的形状很小,根本就不具备能够存放一个人的空间,要知道古时候的雕刻,大多都是讲究细致写实,如果有夸大,也必然用夸张的形式表现出来。
而这壁画的扛棺人,都是正常的比例。没有可能对墓室的主人进行缩小,只有一个解释,棺木就是这么大。或者说这棺木比这还小。
“莫非有什么隐情?”
我突然陷入沉思,我曾经听纳兰说过,由于林安县的成仙地,吸收了附近山区的灵力,所以四周的风水都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异常的凶险。
一位昔日的王爷,就算再不济,葬不入成仙地,选择一处风水宝地也是没有问题的,可偏偏被葬在这里,这究竟是自己的选择。还是上面高层的意见。很耐人寻味。
在我想来,这八成就是这位禹王做出了什么事情,惹怒了那位,所以在死的时候,故意的磕碜他,选择了这样的一种埋葬方式,埋葬在这样的地方。
可是这一切只能够作为猜测,毕竟真相估计早就已经被时间淹没了。
我苦笑着继续看了几眼图案,绘画的手法异常的熟练,这是难得的工艺品,就这样烧掉未免有些可惜,可是看着四周的洞口,我只能够将它们再次送入火中。
实际上从一开始想着保护文物。到现在能够坦然的面对,我转变了很多,我已经意识到,这些文物就算再珍贵,终究都是死物,人可以喊着人命比钱金贵,可却没有几个人能够叫出,人命比文物珍贵。
有些人说文物是一种研究历史的依据,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在我现在看来,大多都是扯淡的,历史都已经发生过了,非要追究哪一段事情,或者说某个人的秘辛,这对人类进步,貌似没有丝毫的作用。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仅仅是在心中想想,毕竟这太腹黑,不符合我外表的单纯,在这一刻,我甚至还可以笑自己变坏了,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刘哥再次回来的时候,扛着一头类似穿山甲的奇特生物,这东西通体都是蓝色,和我最初看到的尸体一样,身上有着细密的鳞片,一直从头覆盖到尾巴。
用刘哥的话说,这东西叫做地龙,和穿山甲相似,却是完全不同的生物,因为在这生物的头部,并不像老鼠,而是有些像狮子头,头的四周,生长有尖锐的长刺,就像刺猬。
刘哥从腰间取出匕首,在地龙的腹部刺入一刀,被打晕的地龙顿时惊醒过来,身体奋力挣脱刘哥的掌控,然后拼命的朝着外面跑去。
“没事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微微一愣,看着即将到嘴的食物就这样跑掉,我还有些幸灾乐祸的追问。
“拿着火把!”
刘哥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沮丧,快速的用木棍做了两根坚固的火把,递给我一根,就朝着地龙逃跑的方向追击了过去。
我虽然不情愿,可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就只能够跟了过去,跟了大约四五米,我才意识到,这地龙是刘哥故意放走的,似乎是在通过这东西寻找出路。
“莫非他也不知道出路?”
我的心情突然变的不安起来,原来我一直都觉得刘哥是知道出口的,可是现在看来,恐怕他也不知道,这意味着,如果他的计划失败,我们就很有可能被困在这里。
很快我们就追到了一处石壁处,地龙的血液到这里突然没有了踪迹,不知道是伤口愈合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线索就这样的断掉了。
“呼!”
石壁的两边,是一条带着腐烂味道的通道,从两边吹来的阴风,令人作呕。
刘哥蹲在地上,仔细的寻找地龙的血迹,动物比人更能够寻找出路,就像听风者能够在地下通过风声辨别出古墓的大致构造一样,这是天赋异禀。
在伤势的威胁之下,地龙的本能应该是寻找最快逃离的捷径,而这捷径很有可能就是在这石壁的后面。
我看了一眼石壁,石壁上已经布满灰尘,在风一吹之下,灰尘唰唰的往下掉,露出一张麒麟图。
这麒麟图案很雄壮,可是很奇怪的事,在这麒麟的四周,居然又雕刻着无数的乐器,这些乐器和这麒麟图异常的不搭,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后期加工上去,有点喧宾夺主的感觉。
我的嘴角抽了抽,就连我这样的门外汉都能够看出这石壁算是被毁了,想来那些雕刻的行家,也应该知道,估计这位禹王,真的是爱乐器已经成痴了。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