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符文不光是顺序,同时还是每个人死亡的方式,而那多出的一道,就是要这个人的头颅被利器洞穿而死。
大脑是人神经最终汇聚的地方,一个人被打碎脑袋,已经可以说是死的很惨,而这被人用利器洞穿,凶手对于被害人的恨意,已经让他达到了变态的程度。
我急忙去观察这具尸体,尸检最大的困难不是装备,而是在于时间,尸体发现的越早,其上保留的证据也就越多。
在尸体的四周,我并没有发现移动的痕迹,这说明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里就是那第一案发现场,而这凶手的脖子上,被人用红绳系上的符文,也验证了我的猜测,他属于第七个被杀的人。
只是和以往的尸体不同,这个尸体的双手抱着那未成形的婴儿,面对如此大的痛苦,居然变现的很兴奋,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死者应该有的状态。
“催眠!”
我轻叹一声,现在不得不相信这个推论,世间应该有催眠这种能力,因为就算是麻醉剂,也只是能够让被害人不知不觉死去,却无法拥有这样的表情,唯有催眠才能够如此。
而且人体在受到伤害的时候,神经会率先反应过来,人在摔倒的时候,本能的会去扶住地面,实际上就是为了防止撞击到自己的头部,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面对围攻的时候,会选择抱住头部的原因。
一个人,哪怕是被人用大量的麻醉剂弄昏迷,在他的大脑被攻击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都必然是扭曲,狰狞的,绝对不会是微笑。
这个发现,不禁让我想起当初在旅店我被催眠的一幕,当初那些人似乎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关于神国的秘密,可却是失败,当时我觉得这应该和凶手是两个人,可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判断有些自以为是了。
凶手对于报仇,已经达到了极度偏执的程度,这种偏执,导致了他在完成自己报仇的计划之前,是不会去杀害一个计划之外的人,而我无疑是那个计划之外的人。
当时凶手会选择离开,我苏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宋百通的出现,单凭这一点,宋百通的嫌疑应该是能够洗清的。
“岳破掳!”
随着我的一步步分析,我的脑海之中已经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那就是之前和雷大福有过交流的岳破掳。
这个女人来历神秘,而且手段高强,当时她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接触雷大福的人,当初我对她怀疑不多,是因为我觉得雷大福的死,或许是在保护某个人,现在看来,或许当时他已经被人催眠。
而且岳破掳和灯笼刘无亲无故,非要加入我们救援的队伍,进入矿井之后就离奇的失踪,而这里频繁的死人,这之前必然有着联系。
“证据!”
我轻叹一声,任何的怀疑,都需要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之上,我此时也仅仅是猜测,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甚至我说看到的一切,连一个证人都没有。
“不对!”
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思维的误区,我一直都以为凶手是个能力出众的人,以至于我错过了很多的怀疑对象,实际上这些人中,除了秦开明和魏猛龙之外,似乎都只是普通人。
在我昏迷的时候,曾经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很年轻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刻意的掩饰着,让人听着异常的不舒服,现在回想起来,或许这个人我认识,否则对方不会如此多此一举。
我认识的人中,频繁的出现,而且又年轻的人,在我的脑海之中过了一遍之后,就只是剩下了那个爱哭泣的孩子。
廖晓洺,一个看起来无辜的孩子,可他却是和这几起案子有着必然的联系,孙教授死亡的时候,他是第一个进入案发现场的人,那死亡的老板娘,是他的干娘,而这死的两个人,他又在这矿井之中,他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之前他又被岳破掳抓住过,从他的手里搜出了一张符纸,只是我们觉得他就是一个孩子,并没有去多想,也没有进行丝毫的询问,现在想来,这的确是一个不可饶恕的失误。
而我们一行人分散开来,也都是因为廖晓洺的出现,这个孩子的笑脸,渐渐在我的脑海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已经不单纯,发现越是思考,这孩子的嫌疑也就越大。
“廖晓洺,廖杰,这两个人之间,是否也有着联系呢?”
我忍不住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死者,他和廖晓洺同姓,这是否只是简单的巧合,我已经无法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