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抽了抽,否定了谋杀案,我想到了我们在进入这里遇到的血魂尸,它们的存在本身就可疑,而现在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其中一个加工厂,而那抓痕,应该就是降头师在制造血魂降的时候,遇到了反抗。
这个发现,我的心情却是不舒服,急忙将怀中的驱鬼令拿了出来,若是这石台是用来制造血魂降的,那在那个时间,这驱鬼令应该还在这台子上。
驱鬼令作用奇特,在幻境之中我曾经见到蔡伟施展,可如果说它还能够帮助制造血魂尸,这一点我也不会怀疑。
握着这可能沾染了无数鲜血的驱鬼令,我的心绪很是复杂,这东西很有可能是血魂尸出现的源头,我居然将这东西贴身存放在身上,想想就浑身不舒服。
我很想将这东西扔掉,可我的内心却是很清楚,我不能够意气用事,这东西将来必然有大用,而且就算我扔了这东西,要是被别人找到,恐怕还会引发新的危急。
带着沉重的心情,我从墓室之中走了出来,在这里我并非没有收获,最少我知道,这里是制造血魂降的所在,那些血魂尸,就是从这里被放出去的。
可我的心中同样疑惑更重,血魂降是邪术,怎么会在神墟之中被人祭炼完成,这是否意味着神墟早就已经被人破开,那些重器就是因此失落出去的?
而如果以时间去看,那些血魂尸的身上穿的衣服,全部都是十几年前的款式,而十年前又发生了那样的爆炸,魏?龙能够在这里清醒,是否间接的说明了,当年西北魏家也参与了这件事?
“婴儿?”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一个曾经想要寻找,却是没有找到的答案,就是那被放在尸体旁的婴儿。
之前我一直都怀疑凶手是因为当年的宝藏之类的事情在报复,可看到这墓室,我不禁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如果当年魏猛龙等人参与了这血魂降,他们没有可能会放过婴儿。
婴儿出生的那一刻,是灵气最胜的一刻,据说在那一刻的婴儿,睁开眼能够看到神的微笑。
而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能够出生的婴儿,则是戾气最重,这也就是很多人口中的怨婴。
无论是南洋的降头,还是苗疆的巫术,又或者邪教的黑术,都有关于炼制怨婴的手段,而这里的血魂降,就很有可能会选择怨婴作为施法的对象。
“女人!”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再次大胆的猜测,如果我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曾经是以被害者的身份出现,甚至和这里的施法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猜测并非是没有依据,从凶手杀死的人的年龄可以推断的出,这个凶手和被害人应该很熟悉,而且特别是对尸体的悬尸上看,凶手的年纪应该不大,加上十年的时间过去,应该介于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
说她是女人,这是从婴儿上推断出来的结果,一个男性凶手,就算杀人之后处理的手段如何的干净利落,也不会如女性凶手细致。
北美就曾经有过一场连环杀人碎尸案件,当时很多警察都以为是男人作案,所以一直都没有收获,最终一次意外凶手落网,所有人才发现,凶手是个女人。
正常的男性杀手,因为仇恨会变的极端,而这种极端会表现在惩戒被害人的尸体上,绝对不会选择放一些婴儿尸体在办案现场。
最初我们以为这是凶手要制造恐慌,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进入的误区,能够想出这样报复办法的,也只有女人。
一个女性的被害人,能够在被实验之后还活着,这本身就说明了她和这些人间最少一个人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是夫妻或者情人,否则处于保密的要求,她都无法活着离开。
“我是不是错了?”
我眉头深锁,我搜寻了记忆之中在桃园镇见到的女人,可却没有一个是符合我推测的要求,这不禁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推论是不是出现了错误。
我意识到,这应该是我的推理遇到了瓶颈,或者说我的推论遇到了盲点,只要能够将这个盲点解开,这个案件就会迎刃而解。
虽然心情有些沮丧,可内心深处却是明白,这一刻的我,是比以往更加接近真相的时候,只要再多一点线索,或者凶手再露出一丝的破绽,我就能够解开谜题。
“魏?龙那里没有出现符纸和婴儿,是不是说明当年魏?龙没有参入进来,对于凶手他也仅仅是猜测呢?”
我心中低语,魏?龙的事情虽然让我措手不及,想来凶手也不会好受,这或许就是我寻找的破绽。
就在此时,我前方的墙壁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有人出现在了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