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道长你说的不错。不过不知道长为何拦下我?”
“姑娘命格奇特,本是朱雀乘风的命格,缺不知为何朱雀困倚危楼,原本通顺的命途变得如此坎坷。”
林惊羽嗤笑地看着道士,这几句话也太玄乎了,什么朱雀,危楼的,这道士不会是故意打量着蒙她吧。但她复又看向道士“那道长可有法子破解?”
“有,凤凰涅盘,需浴火重生。”
林惊羽心中一惊,从表面意思讲,这道士不就是要她去跳火坑?她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夏音音派来的神棍了。
“道长,没有别的办法破除此劫了吗?”林惊羽紧紧盯着道士说道。
道士兀自摇摇头:“贫道言尽于此,还请姑娘多保重。”
“欸,道长——”林惊羽本想抓住道士问个清楚,却没想到转眼间就不到那人的踪影了。
林惊羽忙着想办法把母亲从林家接出来,没空多想道士的叮嘱。
回到酒店,林惊羽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林惊羽,你母亲在我手里,如果你想救她,就马上到南郊废弃工厂,过时不候。”
是夏媚。
林惊羽没想到夏媚这么大胆,居然敢掳走蓝翎。林母病重,身体撑不住长途颠簸,林惊羽必须马上赶到。
她只带了一把精巧的瑞士军刀,临出发时,又鬼使神差地去买了打火机,林惊羽有预感怕是有去无回,不妨试试道士的话是真是假。
天色渐暗,黑夜似乎来的格外的快,云层厚重,天空不见半点星光,这加重了林惊羽心中的不安。
林惊羽付完出租车费后,下车前往工厂。
废弃工厂里十分寂静,地上积满了厚厚的尘土,周围没有照明物,唯一透出光的地方是最上面一扇暗窗。
林惊羽感觉仿佛有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在缓缓攀附上她的身体,她的脚步声在空荡无人的工厂里显得格外清晰。
“奇怪,怎么不见夏媚母女。”林惊羽心想。
敌人在暗她在明,工厂四周都可能设有陷阱,局势对林惊羽十分不利。
“别把人弄死了,留个活口,这个小贱人赏给你们了。”夏媚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话里透着得意。
突然亮起的灯光下,林惊羽看到站在夏媚身旁的夏音音,脸上林惊羽的杰作还若隐若现,她眼里充满着嘲讽与歹毒。
听到夏媚话的黑衣人们,迅速出击,眼神更是在林惊羽的身上肆意游走,毫不掩饰。
“小美人,别反抗了,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吧。”
“做梦。”林惊羽只觉得恶心,仿佛被人扒光了身子看。
林惊羽虽然跆拳道功夫一流,但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多势众,而且看身手是被专业训练过的杀手。夏媚还真看得起自己,花了大价钱请专业杀手。
即使身手矫捷如她,有几次也是堪堪避过锋利的刀刃,逐渐被黑衣人的攻击逼得节节败退。很快,她在对抗中落入下风,刀具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刀痕,肩头洇出血色。
林惊羽知道一会如果被黑衣人绑起来失去行动自由,那就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了,她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在脑海中构思着逃脱的办法。
借着灯光,林惊羽看到夏媚母女身后有不少的汽油桶,她捏着手里的打火机有了注意。
一会儿用火海把黑衣人隔开,自己再从工厂后面的小窗子里逃走。
林惊羽咬牙腿部发力,用尽全身力气向夏媚母女方向奔去。夏媚花容失色以为林惊羽的目标是她,赶紧往反方向跑去,她的反应正中林惊羽下怀。林惊羽手中锋利的刀刃划向汽油桶,火苗与汽油相遇,很快火势蔓延,连成一片火海。
夏媚看着林惊羽的自杀式举动惊慌失措,一旁的黑衣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疯子……疯子,我告诉你,贱种,蓝翎刚才断气的时候我真痛快,哈哈哈哈,你知道她为什么身体这么差吗,我给她下了整整五年的慢性毒药,她早该死了。”夏媚嘴里大声叫嚷着,眼里迸发出止不住的恶意。
工厂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林惊羽往后走过去,却震惊地发现小窗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她眼花了?
不可能。
大火产生的浓雾让林惊羽止不住地咳嗽,她突然想起道士的话“凤凰涅盘,需浴火重生”。
这难道是注定的困局?
夏媚母女走远,黑衣人也随着离去。浓雾包裹住的工厂里,只剩下林惊羽一人。林惊羽感觉自己在火上被炙烤,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鱼。但她的求生意识告诉她要活下去。她拼命呼吸着所剩无几的氧气,可是肺里的氧气却被挤了出来。
跳跃的火苗倒映在林惊羽的瞳仁。林惊羽的衣物开始被火苗点燃,火焰吞噬着她的每寸肌肤。白皙的皮肤被那些火苗亲吻着,火辣辣的感觉让林惊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皮肤洇出的鲜血把林惊羽的衣服染的通红。
林惊羽像是被地狱烈火焚烧的凤凰,越是挣扎,那些火焰便燃烧越盛。
“烈火焚身,便是如此的痛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火焰攀上林惊羽白皙脆弱的脸颊,剧烈的疼痛让林惊羽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她整个人仿佛盛开在火焰中,火焰的侵袭着她的肉身,可是她的求生意识像是最坚韧的藤蔓保护着她。
林惊羽意识混沌中看到了那个道士,她本能地向前爬。烧焦的皮肉被坑坑洼洼的水泥地撕裂,林惊羽像是感受不到这样的疼痛,继续向道士的方向挪动。
“救……我”林惊羽虚弱的声音传来,道士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道士看向林惊羽身后,一只通体血红的凤凰在火焰中挣扎着,用来禁锢它的锁链上染上了点点鲜血。那鲜血犹如岩浆一样侵蚀着锁链。
“集香木自焚,复从死灰中更生。”道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