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一所私立医院的VIP病栋。
Wynn守在病房外,幸亏林惊羽没受什么致命伤,医生检查后说是轻微的脑震荡和颅骨凹陷性骨折不过没有引起颅内出血。
Wynn听说后本来还心疼了林惊羽几秒,挺漂亮的一小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谁不心疼。
但他后来知道了Allen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并且脑部血管爆裂,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尤其是他听林觉夏说这是林惊羽几拳打下去之后的结果时,Wynn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小姑娘太残暴了,原来裴竞洲他好这口儿,妥妥的受虐狂啊。
拉斯维加斯当地时间六点。
VIP病房里。
林惊羽还没醒,医生已经对她的伤口进行了缝合清创,打完破伤风针以后,就被送回了单人病房。
林惊羽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陷入一个梦境,她眉头紧蹙,裴竞洲紧紧握着她的手,描绘她掌心的纹路。
梦里,虽然林惊羽以第三视角看着眼前的一切,但林惊羽却能感受到梦中的那个她所遭受的一切。
正值繁花盛开的春日,午后,宫门前的梨花压满枝头,如晶莹剔透的雪花,与红墙砖瓦交相辉映。身着宫装的林惊羽卧在榻上小憩,手支着额头,役使的宫女女官都守在门外。
她们看见裴竞洲来,想要通报。却看见对方摆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让她们不要出声。
为首的女官见状掩唇娇俏一笑,裴竞洲俊美无俦,宫里的女人不少早就芳心暗许了,不过似乎这位裴公子一心挂在长公主身上,心里再容不下别人,想到这里,女官绞紧了手帕。
宫女们于是低头请安,她们心里都已经默认裴竞洲是长公主豢养的男宠了,两人关系亲密的不像话,裴竞洲在长公主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中间没什么事情,谁相信,宫里早就谣言四起了。
“吱呀”一声。
裴竞洲推开精美繁复的木制雕花门,穿过层层素绡纱帘,裴竞洲脚步放的很轻,他对林惊羽的作息摸的很清楚,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在午憩。
梦里的人看不见“林惊羽”,她也跟着裴竞洲走进来,找了把靠背有透雕的玫瑰椅坐下。
裴竞洲走近,看见榻上的人儿,对方已经睡得很深,他还能轻浅的呼吸声。裴竞洲坐在榻侧,窗扉没有关,落英飘摇,像是约定好成群结队往林惊羽身上攀,他连忙关上窗扉,宽大的袖子蹭到了她的鼻尖。
榻上人醒了,半睁眼懒洋洋地问道,嗓音有些哑:“在做什么?”
裴竞洲答非所问:“你醒了。”
长公主勾唇笑了笑,还是这么不听话啊,她的手沿着对方的领口慢慢向下,到束带停了停,故意把它弄的松松垮垮。
裴竞洲眼神一沉,说道:“公主——”
长公主手轻轻一挑,束带跟着滑落,裴竞洲领口大开。
她凑到裴竞洲耳边,蛊惑道:“裴郎,你亲亲我,我就给你。”
“公主,请自重。”
坐在椅子上的林惊羽有些按捺不住了,不是,这这梦里的她怎么性情大变,居然连扒衣服这种事都出来了!
书上说,梦境最能反应出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她对裴竞洲原来……原来这么饥*渴吗?
榻上的戏还没有结束。
长公主闻言却是眼露不悦,手一扬,束带飘出窗外,随即被落下的花瓣掩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