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非和杨玉婷一个趴在门左边，一个趴在门右边，十分滑稽。

美容院的的楼板隔音效果差，小姑娘本来在一楼写作业，却听见二楼一阵闹声，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趿拉着拖鞋“噔噔噔”上楼了。

很快传来一阵敲门声。

林惊羽示意让杨玉婷说话，杨玉婷怕林惊羽对她女儿下死手，就嘱咐她女儿去巷子口的牛肉拉面馆打包两份面。

小姑娘没有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惊羽居高临下看着杨玉婷，似笑非笑看着她，像是十分期待她的回答。

杨玉婷硬着头皮解释道：“刚才的玻璃瓶不小心打碎了，玥玥你快去买，多买两份，两位客人也在吃。”

小姑娘：“嗯嗯妈，那我去了。”

一阵下楼的脚步声消失后。

杨玉婷手断了，只能勉强维持趴着的姿势。

十分钟过去了，她也没开口。

林惊羽起身在杨玉婷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她拿起一个药剂瓶子。

“杨姐，你要是现在不说的话，一会就得坐在警局的板凳上交代案情了，你也不想这样的，对吧？”

杨玉婷眼睛里都是血丝，她这些年在组织里从来都是个边缘人物，一直不受重用，只有个和她交接的线人。

线人这些年换了好几个，不是莫名消失就是死在了别处。

她手里的这批药剂，只是A–092的初阶的残次试验品。

解非使用的那个版本，药效更偏重于让人面容紧致，返老还童，但由于只是残次品，药效远远达不到那个程度。只要有了第一次注射，使用者对药剂的依赖性就会逐倍增加。

一旦停止注射，使用者就会面容溃烂，然后由面部逐渐波及到全身。

一段时间后，不止表皮会溃烂，内脏也会被病变。

而孙倩那个版本注射后，会让人在精神上暂时忘却痛苦，仿佛步入极乐世界。并且在多次注射后，药剂的成瘾性十分严重。如果停止注射，使用者的身体状况就会急转直下。

上面的人要杨玉婷收集每个使用者的使用情况、使用体验和不良反应等。

杨玉婷的笔记里记录过，药瘾发作时，使用者会出现自残的现象。

杨玉婷的“客人”屈指可数，人一多，她的身份也会暴露。解非是她第三个客人。

上两个人全部都死于非命，都是在杨玉婷遇到暴露的危险是，组织出手帮她摆平的。

杨玉婷也十分谨慎。

其实她现在也只了解组织其中的冰山一角，她身份低，每次交接任务时，上级也不让她问无用的问题。

杨玉婷不敢回答林惊羽的问题，一旦事情泄露，她就会成为下一个被组织处决的“叛徒”，连玥玥也不能独善其身。

杨玉婷：“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别想从我这问出什么！”

杨玉婷嘴硬是林惊羽意料之内的事情。

“杨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杨玉婷没把林惊羽放在眼里，凭她一个娇弱的女儿家，怎么可能和跨国组织对抗。

她现在只希望组织能够看在她保守秘密的份上，善待她的玥玥。

那是她唯一的牵挂。

杨玉婷抬头，正巧和林惊羽四目对视。

她感觉被看穿了。

……

林惊羽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二点半了。

杨玉婷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她背后应该还有一股势力，而且能轻易决定她的生死。

她不肯说实话，应该也是怕对方会伤及她的女儿……

“杨姐，你可以选择沉默。不过你的女儿怕是等不了了。我能折断你的胳膊，就可以对她使更狠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