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色车子停在门口,原本一直对着门口的闪光灯齐齐换了方向,争相将镜头对准了黑色车子,咔嚓声不绝于耳。
记者们混迹于各大新闻发布会和八卦一线。自然不会不认识这辆黑车。
龙城裴家的车,无论上面下来哪一位,都是难得一见的新闻报道材料。
没想到这次严家家主的寿诞能让裴家的人前来参加。
严匪自然认得这是裴竞洲的车,车牌号在龙城也是绝无仅有的独特。
屋里的客人都纷纷向外望去,屋外人头攒动,客人们看不清外间是什么情况。
“外面是哪家的人,这么张狂?居然在严家的宴会上,这么大出风头。”
另一个女人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好像是裴家。”
被捂嘴的女人立刻反应过来,脸色也跟着煞白。
这龙城还有哪个裴家……她刚才居然敢对裴家评头论足,幸好女友适时地捂住了她的嘴,不然可就麻烦大了。
裴家想教训她,只要动动嘴,就有无数个家族前仆后继地上去。
屋内灯光如瀑,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中厅里四周都放置今早才空运抵达的保加利亚玫瑰,玫瑰花瓣娇嫩鲜艳,边缘处还能看到滑落的露水。
寿诞并不在这里举行,而是在老宅。
宴会厅里一半以上的人,并没有资格参加正式的寿宴。这两个女人也只是想接着这次机会,想要接触龙城真正的上流圈子。
裴竞洲的车子做了特殊处理,那些记者的闪光灯根本映射不到车内。
严匪第一个下了台阶,亲自上去给裴竞洲开门,同时让宴会厅的保安把那些记者驱逐到了一旁,他明白,裴竞洲不喜欢这些闪光灯。
在外界,甚少流传过照片出来,上一次被拍到,还是他十五岁的时候,照片上也就隐隐能看出一个轮廓而已。
记者们不情愿地走了,本想着这次说不定能趁机做个大新闻,却不想到又一如既往地被赶走了。
严匪稍稍弯腰,颇为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屋内众人屏息,目光聚焦在车门上,没由来地从脚底升起股紧张情绪。
裴竞洲穿了件量身修裁的黑色西装,内里是质地优良的绸衫,领口的温莎结系的一丝不苟,和西装的整体颜色交相辉映。衣襟上的银色子弹袖扣在衣襟处隐约露出。
裴竞洲鲜少穿的这么正式,连严匪都眼前一亮,呆怔了几秒,裴竞洲虽然比他小。但自从对方在拉斯维加斯回来以后,脸上便稚气全脱。
屋内的客人还没来得及看清裴竞洲的脸,便被严匪给严严实实挡住了。
不过只一个侧脸,就足够那些客人们臆想。
裴竞洲的相貌继承了裴家的优质基因。他的长相更肖似其母,眉骨高挺,眉目分明。笑时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柔软而高雅,不笑时却是让人心悸。
眼瞳是纯粹的漆黑,认真观察是会让人有坠入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的错觉。
肌肤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他的脸容于五年前并没有多少变化,五官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眉宇之间却微微舒展开来,好像长期被囚困的凤凰,终于得以逃出牢笼,舒展开绚烂的羽翼。
以前有一篇报道曾经这样描述过他:
如同天上降魔主。
严匪没有把裴竞洲带到宴会厅而是直接把他带到了严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