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回到自己房间,接通一个电话。
“裴竞洲非常强势,三年前就把所有人想要拿到的千岛湖,圈到了手,”说话的人似乎对他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按规矩来说,生意要轮流做,既然拿走了三年前的千岛湖,现在就该放弃碲矿床。可惜,他胃口向来很大。”
“我知道了。”她倚沙发的靠背,轻揉按着自己的脚,脚上的皮鞋有些不舒服。
对方对于下一个问题,也给出了份满意的答卷。
只是在十岁以前的事情,实在因为太过年幼,裴竞洲又还在龙城常住,所以没有过多的记录。
对方特地在比利时的那段时间上停下来:“他也曾在比利时住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二十多分钟的电话,她已经累急了,索性就躺在了沙发上,仰面闭着眼睛,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我和他很早就认识。”
可她并不知道,在他到比利时之前,就开始了自己在东欧的全盘事业。
后来的所有资料,都无异于是个传奇故事。
裴竞洲。
他从不发起任何的战争,却能轻易让那些政客和黑势力内斗,从而坐收渔利。而他在国外甚至得到了“缄默法则”,任何与裴家有关的事,不论是走私,亦或死伤,都不会有任何官方记录或搜捕。
这是史无前例的,
是血腥暴力的东南亚人,对裴竞洲表示出的妥协和敬意。
可对那些在东南亚辛苦赚钱的中国人来说,他却是名符其实的“救世主”。这个人,则是最大的华裔“军火商人”。
诡谲狡诈,残酷无情。
对方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林惊羽听到这里,轻轻吐出一口气:“东南亚那边,是不是恨死他了。”
“是爱死他了,他曾多次获得公开的赞誉,是那边人民的朋友,是慈善家,”对方的声音,明显有着愉悦和欣赏,“最大的军火商,就是最大的财力支持,不论他的国籍、肤色,他都是那里最尊贵的客人。”
“最尊贵的客人?”南北乐不可支,那些人真有意思。
她结束通话后,直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觉,竟就睡过了午饭。
闲暇了两日,今晚倒是有正经的活动,这艘游轮是沈家私有,格局与普通的渡假游轮不同。
五层是专属于沈家的贵宾,很清静。而四层则是赌场和戏院,还有餐厅,也基本是那些内陆的黑势力,能有机会见到四大家族人的唯一场所。
这里的装修很特别,整个大堂的入口,是通过一条特质的悬挂走廊。
浮雕是龙飞凤舞的诗词,各朝各代均有,走过走廊,沿木质的扶梯经过三个狭窄的转弯,才是真正的大堂。
最多够两个人走的通道,只能下,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