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仰头喝了几口,这时周一鸣突然伸手过来,“怎么了?”
时年下意识的把脑袋往后放。
她似乎不怎么喜欢别人碰她的脑袋,尤其是头发,嗯……某人除外,时年想。
周一鸣见时年反应这么大,楞了下,随后说了句抱歉,还是对他有戒备心啊,他自嘲。
无奈的解释道:“你的帽上有个虫子。”
虫子?
“哪呢?”时年下意识的抬头,然而她这动作显得有些蠢,因为她看不到。
周一鸣笑了笑,伸手从时年的帽子指尖轻轻一弹,白色帽子上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就不见了。
“谢谢哈。”时年把矿泉水盖子拧好,对他笑道。
然而,这一幕好巧不巧的被陆厉泽看到了。
每隔一小段的时间,陆厉泽的目光就会扫向观众席,直到看到观众席某个小身影这才放心继续打球。
如今看到这一幕,某人的俊脸一下子就冷到了极点。
从球场上肆意风发的少年,到爱吃醋的大醋缸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陆厉泽怎么也没到,自己的视线刚离开一小会儿,某个小姑娘就开始不乖了。
此时,某人还在比赛的中途中乱吃飞醋中,而某年还心大马大哈的罔若未闻,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跟周一鸣聊。
说是聊,那倒不如说时年只是点头微笑回应一下。
时年今天站的这个位置似乎不太好,阳光一直照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眼睛生疼,所以只是瞥了一眼就移开了头,根本没注意到陆厉泽会看过来。
她这一举动,生生给某个正吃醋的少年在添加一把火。
她!居!然!无!视!他!!
生气!愤怒!
陆厉泽吃醋了,并且这醋劲非常大,深邃的眸子此刻无比的危险,目光就像扎了根似的,就这么定格在小姑娘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还聊!
这小东西真不听话!
陆厉泽心窝着一团火,脸色越来越冷,司律看到陆厉泽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某一个方向看,于是乎,司律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我咧个去,小嫂子哟,您这是在玩火啊。
居然敢在老大面前这么忌无肆惮跟男人聊!!
司律有些幸灾乐祸的同时为时年默哀一秒钟。
只是,那个人是周一鸣吗?
阳光有些大,那人又是一张侧脸,司律看的不是很清楚。
“老大?”生气归生气,比赛还是要继续的,司律见陆厉泽怎么也不动,等会儿裁判该记犯规了,出声提醒:“传球!”
其实司律看着某人这臭脸色心里有些怕怕的,就怕他一下秒就把手上的篮球一把砸到自己的帅脸上。
但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好,因为某人根本没搭理他。
算了算了。
某个大醋缸哪里还有这个心情,没直接下去把人给拎走就不错了。
打比赛不专心的后果就是,对方趁机抢了一个球,上半场对方以一分胜出一班。
“靠!”司律忍不住骂了声,大意了。
不亏是学长,球技比高二班好的不要太多,正是因为这样大家都不好太轻心,因为对手太强大,每一分都置关重要的,结果就活生生败在了某人哪儿。
司律有怨不敢发,谁让人家是老大呢。
老大的意见谁敢有?谁!敢!
当裁判口哨一吹,宣布中场休息的时候,大家都纷纷走回了本班上,继续商量对策要不要换替补之类的东西。
然而,陆厉泽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刚才的位置上,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某个小姑娘,他就是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
时年听到裁判的吹哨声,立马弯腰拿起自己的袋子,陆厉泽的东西全都放在里面了。
旁边有几位同学帮忙发水,时年见大家都跑过来了,唯独没见某人的身影,目光在球场上扫了一眼,发现他此刻就现在她的对面,目光也在看着她。
此时,他脸色给沉沉的,似乎是生气了,眼皮子微微拉耸了下来,像是个生闷气正等人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