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微喘了喘气，将手中被汗水有点浸湿的五张纸币递给正拖着编织袋往前走的老奶奶。

老奶奶的步伐一顿，一时间没搞懂是什么意思，继而恍然明白，赶忙推了推艾希的手，操着一口家乡话，“不要，不要，自己留着买糖吃。”

艾希摇了摇头，“你生病了吗，拿去买药吧。”

近距离站在这个老人面前，更能感受到她的落魄与穷酸，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很沉重，肺部像个破烂的网，喘一口气便会发出浑浊的声音。

老人一听，摆摆手，“老啦，活一天算一天……”

说完，她就提着袋子要走人。

艾希执意将钱塞进了她的怀中，然后快步离开。

“哎——”老人张着嘴，耷拉下来的眼皮动了一下，将几张纸币整整齐齐地叠好。

艾希站在树荫后，远远地看着老人进了便利店，买了一块面包，吃得狼吞虎咽，那架势看起来应该是好几顿没吃了。

可能是吃得太急，导致她又开始剧烈咳嗽，再一次咳出了血。

这个画面实在是有些刺眼，艾希不忍再多看下去。

很明显老人已经病得很重，那五百元也只够她撑一阵子的。

艾希自嘲地想，忙活了半天赚得五百块，现在又一分都没有了，进度条恢复了最开始的0.

有一瞬间她有想过给自己留点，可是五百元对于她来说可以再赚，老人捡瓶子拾荒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那五百元，治不了老人的病，但至少够她这一段时间不会饿肚子。

艾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走向回学校的那条路，决定回宿舍喝免费的水。

*

打开宿舍门，一股冷飕飕的沁凉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