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原本被寄予厚望的豫南王与六圣子,竟接连坠马,反倒是所有人都不曾看好的晋谦王在马背之上如履平地,弯弓射箭次次直中靶心,引得所有人阵阵惊呼,毫不意外的得了第一,至于这另一个出线之人,自然是全程茫然不知所措的北汉骑士。
叶青临坠马的那一瞬间,高坐在台上的向挽宁豁然起身,顾不得旁人眼光匆匆往广场而去。
向挽清眉头紧皱,本也想立刻下去,可顿了顿又回头对归舟道:“去找高公公,帮我传两句话……”
见归舟领命离去,松了口气下楼。
“叶纪棠,你是不是故意的?”叶青临好不容易才在侍从的搀扶之下起了身子,就感到右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才说了一句话,就疼的面色发白。
叶纪棠挑眉,面色略有疑惑:“三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方才比试之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呢,是你的马突然失控撞上了六圣子的,你们二人这才坠马,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沈逢虽未曾受伤,但是脸色也并不好看:“听闻六圣子的马有温血马的血统,向来乖顺听话,从来不曾突然发狂,也不知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晋谦王可否解惑?”
叶纪棠好笑道:“六圣子这话说的,这马是三哥的良驹,从头到尾我都不曾碰过,如今它突然发了性子,你不去问三哥,倒是来问本王,当真是好笑。”
叶青临:“此事必定有所蹊跷!”
“蹊跷也好,气运也罢。”叶纪棠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二位折戬沉沙本王自然是颇为惋惜,但是如今结果已经出来了,二位便是再不愿意也还是早些面对的好,毕竟就算说的再多,输了也就是输了。”
沈逢:“你的意思是我们二人胡搅蛮缠?!”
叶纪棠摇头:“本王可没这个意思,圣子莫要多想。”
“青临,你没事吧。”向挽宁匆匆而来,就见到叶青临一脸痛苦,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开口。
旁边正在为叶青临看伤的太医连忙道:“豫南王无事,只是右臂脱臼,待臣为豫南王正骨即可。”
向挽宁这才松了口气:“此事诡异,定要彻查才能还比试一个公平。”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们南朝的豫南王败了就是诡异,我北汉勇士就不能胜出吗?”唐禗跟着向挽清晚了一步,如今赶来听到的第一句就是向挽宁的话,她哪里是吃的了亏的人,当即就出口嘲讽道。
向挽宁:“我并非这个意思。”
唐禗:“那还能是什么意思?”
向挽宁:“此事必定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才会害得豫南王的马匹突然发狂,这对豫南王与六圣子来说并不公平,应当换马重试才对。”
“笑话,这么多届万国朝会,射字科里惊马坠落之人也不在少数,为何到了你们这就要重试,本宫不同意。”
“难不成神女是怕你北汉勇士是趁机捡漏,实则并无真正的实力出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