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儿子江天的死跟项天毅无关,这一切都是孔不语自导自演,拿自己当枪使,跟龙皇集团开战,借机搅乱龙帮,让他能够顺利当上家主之位。自己本想当面让孔不语承认,然后一枪将他干掉,为儿子报仇,可是现在云清时忽然站出来力保孔不语。
江震不敢动云清时,却不排除煽动项天毅当炮灰,干掉云清时,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之后,自己再慢慢地折磨孔不语,为当初的事情讨回一个公道。“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项天毅点着头笑道:“正如你所说,我连为女人出头勇气都没有,不算个男人,你既然知道杀害自己儿子的真凶就在眼前,却因为忌惮云清时的势力而不敢动手,我不是男人,那你岂不是连个人都不是?”
“你说什么!”江震脸色顿时铁青,项天毅却不再理会他,又转头看向云清时笑道:“云管家,我今天来,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就两个要求。第一,白蒹葭还给我,取消云白两家的婚约,以后也绝不再插手白家的任何事情,白家的内务交给白家人自己做主。第二,把孔不语交给我,这个人跟我之间还有一些小问题没有解决,这两个人我都要,你一个也不能带走。”
都要?云清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项大公子,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两个人你全都要?孔不语跟我们云家的关系,我就不用再重复了,难道你不知道,白蒹葭跟我们家公子的婚约,是两家家主已经亲自坐下决定的,这这可是古家族第一次跟外界家族的子女联姻,华夏皆知。”
“而你和你身后的龙皇集团又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敢在老夫的面前大言不惭,要把婚约取消?简直就是可笑至极!”面对直接挑衅云家威严的项天毅,云清时的语气中更多的是不屑和轻蔑,放眼华夏,确实有人这么干过,但下场都很惨,“可是,我如果非要呢?”项天毅笑道。
“就凭你?如果你真的非要把两个人都带走的话,就把你背后那些人也都叫出来吧,兴许你会死的有尊严一点,我们云家也会留你一个全尸,如何?”云清时冷冷地看着项天毅,仿佛是高位者在看一只蚂蚁,而且是即将被他轻轻碾死的蚂蚁!“我背后的人?你在说谁?”项天毅一脸懵逼地问道:“我可没你这么恶趣味,喜欢抢男人不说,还喜欢在前面……”说着不禁直啧嘴。
“哈哈哈哈,老夫身为云家内务大管家,自然事事都要在最前面,替家族冲锋陷阵,又岂是你这种胆小怕死之辈,喜欢在后面躲躲藏藏,像个缩头乌龟,令人不齿!”云清时大声地反击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项天毅口中的这个男人前后,所指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其他不少人,却早就听出了项天毅的话外弦音,再听到云清时的反应,皆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乐出了声。
“谁在笑!”在这种场合,听见有人居然在笑,云清时脸一黑,目光向四处扫了过去,顿时,全场一片安静,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云清时的霉头,尽管他们很想笑,但是他们更怕死。
“老九啊,咱们四个中你年纪最小,这项小子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他们都在笑什么?”孔慈仁见状,不解地低声问身边已经九十九岁的陈浩昌。陈浩昌皱着眉,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指位置的前后吧,这都是年轻人的事情,我怎么会懂……”“小杂种,不要以为说两句便宜话,今天就能把人带走,你一人死了不要紧,要是连累了你身后的那些人,可就不太好了。”
云清时的眼睛微微眯起,作为人精,看到现场气氛不对,自然明白项天毅肯定又在背地里说自己什么不好听的话,一股暴虐的情绪,从心头喷涌而出:“今天是陈四爷的八十五岁大寿,各方宾朋好友前来祝贺,老夫不想徒生事端,这样吧,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跪在我面前给我认个错,说你刚才是口误不小心说错了话,我就原谅你,放你和你身后那些人一条生路。”
“可是如果你还敢执迷不悟,虽然我们古家族无法插手外界的事情,不过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或不定哪天红葵出门,被人一枪打死,要么在车里炸死,或者她妹妹龙葵出门不小心给车撞死,掉进河里淹死,这些事情我也无法保证,说不定你是克的,也不一定……”
“我克不克我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云家里肯定有一个人,比较克你们,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面对云清时赤裸裸的威胁,而且还是直戳禁忌的底线,项天毅却依旧呵呵笑着问道。
“你想说什么?你还认识我云家人不成?”一说到云家,云清时就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世人皆以能结实古家族人为毕生荣幸,古家族里的人一句话,往往就可以改变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的一生。“不算认识,但是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只是我不确定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来,或许你可以过来,我悄悄告诉你,以免这个人的身份过于特殊,让外人听见他干过的一些坏事,可就不太好了。”项天毅笑道。“你真认识我云家人?”云清时眼中爆出一抹精光。
云家虽是不出世的古家族,但并不意味着与外界社会保持隔绝,族人和外界的正常来往也是有的,项天毅这种超级商业帝国的掌控者,认识云家人也不算稀奇,更何况他云清时可不是一般的云家子弟,身为云家内大管家的他,即便在云家内部,地位也是极为超然脱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