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就地躺下了，睡颜毫无防备。

“嗯，好好休息。”玄忧伸手像触碰少女的脸，但他浑身透着冰冷的气息，还是作罢。

几息之后，少女已然睡熟。

玄忧却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感到心满意足。

“你这样可望而不可即，还不如一直等待。”一阵青烟飘过，素华的身影渐渐明晰。

两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少年有和自己类似的遭遇，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不，一个人独自等待千年，绝望和黑暗会一点点地吞噬自己的心灵，那样的悲伤，还不如可望而不可即。”玄忧不知眼前的人是谁，但洛无忧不设防的，便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

“我也为一个人等待了许久，有上万年吧。”素华陷入沉思中，“如果他喜欢上了别的人，或者在轮回中忘了我，我会将之抹杀，然后抱着一段回忆，慢慢死去。”

“你定会舍不得，如果爱一个人，她能开心快乐，就是最大的幸福。”玄忧轻笑，“再者，现在这样，并非可望而不可即，我可以和她一起笑，一起哭，还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这样就够了。”

素华叹息一声，沉默不语。

同是孤寂了数千年的人，两人的心境竟如此不同。

很快，十五日期限满了，云导对着已经累得半死不活的一群人微笑道：“历练结束，三天后新生大比，希望大家好好准备。”

空气似乎被冻结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