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那是一道清丽的女声，怒意滔天。

“前辈，无意冒犯，我们只是借过此地，很快离开！”慕容申朗声道，正好一阵风来，他吃了一嘴的沙尘。

“借过？我不准！”

风渐渐停了，洛无忧才得以看清那女子的样貌——她一直闭着眼睛，眼尾血红，眉心一点艳红。女子一身血衣，肌肤却很白，像是……从婚礼礼堂上逃出来的。

“前辈，为何不准？我们冒昧打扰，确实不妥。前辈可是在等人？”

洛无忧示意少年别说话了。

“我没有等人！”血衣女子突然神情激动，“谁跟你说一人在此便是等人了？！”

通常来说，说话音量越大，证明越发心虚，对方只是借着“吼”来壮胆——啊，她真是厉害的。

“为何不准？”

洛无忧再次问了。

“因为你们的气味太冲了！将此地搅得一团糟，还想继续往前走？”女子恼怒，可也没有继续动作，许是触及伤心事，她竟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唔……呵，我不要嫁你了，也不求你渡我，苦厄我一人走，善恶我独自过，你回来呀……呜呜……”

女子凄凄切切，血衣更加刺目。

在这样浓烈的悲伤旁边，顾之寒的妖娆，似乎有些清淡了。

“似乎，你也不是人了。”洛无忧轻声叹，“何不去轮回呢？说不准，那人还在奈何桥边等你。”

“不会的！他说我没有慧根，又极为恶毒，早该永世不得超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