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寒轻笑，他对这姑娘的崇拜，很是受用。

“你要是多笑笑，该更好看的。”他说着，伸手戳了戳姑娘的脸，柔软弹糯，他有些上瘾。

“笑起来太累，面无表情最舒坦——也不怎么会长皱纹。”洛无忧抓住顾之寒的手，“噫！你手上都是墨，还蹭我脸上，幼稚鬼。”

“幼稚又怎么了？”他轻笑，但又求生欲很强地往自己脸上也抹了一道。

“嘁，还好我这儿的墨不是水洗不化的，若是永久的墨，我们就糟糕了。”

“那又如何？这岂不是……”顾之寒轻笑，他当真设想了那种情况，两个脸上有墨迹的人，大约连路人都会认为他们是夫妇了。

如此甚好。

“去去去，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她翻了个白眼，“既已大致知晓缘由，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

“嗯？不休息么？”

“你都有精力想这些事情，大概是不累的，我们去把小申叫醒，一切都将继续。”洛无忧用布巾擦去脸上的墨迹，又顺带擦去了顾之寒的。

姑娘的神情认真而专注，擦拭的动作颇为小心翼翼，却又熟稔，似乎已经做了很久。

顾之寒握住姑娘的手，希望再仔细看一眼姑娘眼中的流光，那眼波流转时的潋滟，着实令他痴迷。

怎么会有美成这样的人呢？

他能够遇见，当真是有了大气运。

姑娘的脸渐渐红了，但她没有移开视线，还是看着他，专注中有一些想逃离的羞涩。

“怎么了？脸上已经擦干净了。”洛无忧深呼吸一次，才移开视线，她忽然想起顾之寒之前说的……脸忽而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