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陌生人呢？”她被按在掌下，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却不服输，“若只是一个十几年说了几句话，每次相见都像是仇人，那你还会为他付出生命吗！”

“我是陌生人？”南琪松开了手，“我……”

他细细一想，却也没有话语可反驳。

身为魔尊，自然不能时时跟在这小姑娘身后照顾或是逢年过节送点礼物。

难得去人界走一遭，还被兰青催着回魔界。

“南琪……你的魂魄残缺不全，你不知晓？”洛无忧觉得奇怪，不过顾之寒……先前应该也没有这种无力感，那么最先那个完整的魂魄，到底是谁？

对了，是玉水寒。

枫的恋人。

死于……小天之手。

茕云寂是何方？玉水寒是何人？为何连个残魂都能够当魔尊的？

“我……”南琪就地坐下，“我自幼不讨人喜欢，力量也弱，长得平平无奇——爹娘都放弃我了，谁料后来几个兄长都死于非命，王位自然而然地由我继承。”

“长得平平无奇？”洛无忧看着南琪和顾之寒一模一样的容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大约是的，有人说精致得像女人，但爹娘和兄长都说平平无奇。”南琪叹息一声，他漆黑的眼眸里没有半点光彩，仿佛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的小孩子。

“你家真特别。”洛无忧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我就丝毫没有这等困扰，我小时候脸上，这里，有一块很大很大的胎记，或许是毒素什么的，黑色的，丑得很，这个评价很一致。”

兔子伸出前肢，在自己毛茸茸的脸上圈了一下。

南琪笑了，“这样的么？我还以为你一直是如花似玉的模样。”

“谢谢啊，现在看来都是毛茸茸的模样。”她旁边一倒，躺在地上，从别的角度看南琪，更像顾之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