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一怔，却无法反驳。

无欲无求，没有喜爱之物，自然也没有厌恶之物。这般说来，他是办不到的……其实世上无人能够办到，只是有人选择苦修罢了。

如此看来，这个貌美的大哥哥，丝毫没有变化——寒陌微微一笑，计上心来。

心域中，已然是黑夜。

北山之北，却还是正午，日头正好，晾在晒衣杆上的羽衣，正随风飘动，仿佛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

“炎炎，你……对我可还有一点点记忆？”凌无心柔声道——能再次寻见，已然不易，若是想得起怎锦上添花，想不起……他就再将那些记忆，创造一遍。

“你……”吕炎看着眼前瘦瘦高高的俊美男人，只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和梦境中的背影有些重叠，脑中似乎有很多画面——再回忆时，却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我不记得了。”

努力了半晌，吕炎还是沮丧地说道，不过她却感到一种狂喜，这种喜悦快要冲出胸腔，带着她返回天界了。

凌无心轻笑，“那……你可是厌恶我？若是吕姑娘觉得我们这样不合礼数，凌某……就再追求一次。”

吕炎抬眸望着凌无心，只觉得这个男人眼中……有一片宁静的天空。

“我不知道……”她对这个男子的出现，是欣喜的，但若是要此刻相认，此刻就扑进他的怀抱……好像有些难。

“不拒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凌无心笑道，眉眼间的温柔都快要溢出，他知足了——能够再次找到吕炎，一定是上苍眷顾。

上苍垂怜，才会给他两个聪颖的徒儿，才……让他再次寻到魂牵梦萦的姑娘。

“嗯。”吕炎点点头，这时，突然消失的两个年轻人，又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