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鸣真人早将他们的小眼神看个清楚,但却并不在意,只是说:“有腹诽长辈的功夫,不如多想想怎么对付元浪才是正事儿。”哥儿四个一听,赶忙端正心态,请越鸣接着指点。
越鸣又道:“刚才上山的时候,元涛说到了我玄南道的难言之隐,确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元涛急忙站起来,稽首道:“真人,小子刚才胡说,您可别往心里去。”
越鸣抬手示意他坐下:“你说得对,何错之有?这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本道之内正是因为无人敢说、无人能说,这才造成道法日渐凋落的局面。难道到了今日,还要自欺欺人吗?玉楼啊…”
甄玉楼站起来抱拳:“徒儿在。”
“那‘风雷印’上的‘九泉蛰龙符’为师今晚会修补好,明日下山之时,你们还是带上以防万一。但是,你们记住,‘风雷印’只能修复一次,下次再被高人破掉,就无法复原了。”
“这是为何?”甄玉楼和贾石头俱是一惊,同时开口问道。
“那‘风雷印’上的五道神符乃空羽祖师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集平生所有修为所制而成。此五符分别蕴含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每一个符单独拿出来都有通天彻地之能。因其大能,则其所制便颇为不易。时至今日,我玄南道上下已无一人有此修为,能够制作哪怕一张类似的符箓。所以,如果再破便无法修补了。”
“那这次…”石头嗫嚅道。
“祖师爷升天时留下了一张‘九泉蛰龙符’。盖因此符属‘木’,乃‘风雷印’最外面一重保护,且五行之中,‘木’属最弱,祖师便留了一张‘九泉蛰龙符’给后辈儿孙以备不时之需。唉,祖师爷也料到了,我等后辈再难出一个象他那样的俊逸绝伦的人物了。”
说道这里,越鸣站了起来,对元涛二人说:“今日天色已然不早,你们又赶了半天路,石头,你领二位贤侄去用饭,之后便早点歇息吧。明日一早,你们启程去南屏山。”又转头对甄玉楼说:“一会儿石头回来,你们俩到内堂,助我修补法器。”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小哥儿四个起身赶往南屏山。
四人徒步下山,一路走,石头一路给元泽讲这万元山里的奇秀美景,说的元泽直想亲往一观。刚到山脚下,却见七八个人站在路中间,正是昨天那对年轻男女又叫了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元涛看看甄玉楼道:“玉楼,难道你下山还要打出师门吗?”
听到元涛揶揄,甄玉楼面上一红,自语道:“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啦!”当先一步走到众人前,冲着为首一人道:“野驴,为何挡爷爷的道?”
此人乃是甄玉楼三师叔越河门下弟子,名唤耶律洪金,自以为乃是越河的得意弟子,一生所学惊世骇俗,在山上一贯飞扬跋扈。昨日听小师妹和小师弟告状,不但被两个外面的人欺负,连甄玉楼他们都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
耶律洪金不管什么是非对错,只知道自己的师弟、师妹被欺负了就不行。让小师弟去探听消失,得知两个外人已经去了跨虎堂。他不敢去那里找麻烦,便让师弟们守着下山的道路,有动静了随时通知他。没想到还真被他堵上了。
听甄玉楼上来就骂,耶律洪金勃然大怒:“姓甄的,你敢口出不逊?”
甄玉楼一撇嘴:“怎么着?爷爷骂的就是你这头丢人败兴的野驴,你还要尥蹶子吗?”
耶律洪金反手“仓啷”一声从背后抽出宝剑,指着甄玉楼道:“甄玉楼,你休要欺人太甚?”
甄玉楼表情不变:“怎么着?我什么时候欺人太甚了?爷爷是在欺驴,驴待怎样?”
耶律洪金脸色憋得通红:“我待怎样?我待怎样?我杀了你!”说着手里长剑一递,直奔甄玉楼。
甄玉楼一扭身让过长剑,骂道:“野驴,你他妈的蹄子还尥的挺高。”
话未说完,就听耶律洪金大喝一声:“今儿就见个高低上下。众位师弟,长门辱我三门太甚,今天就让他们看看咱们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