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今天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氛围，平时爱闹的瑶光今天显得特别安静，今天她正常得有些不正常。

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初尘并没有多说，有些东西怀疑就会成真，只是之前他不想去这么认为而已，毕竟瑶光看起来这么人畜无害，果然不应该放松警惕的，本来还可以通过自己拯救宗门，现在恐怕已经晚了。

“你赶紧离开这里吧。”最终瑶光还是不顾身份的提醒了一句，她对初尘也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刚开始只是拿他来伪装充实这个角色而已，后来确实发展出了一点感情，可其中有多少真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她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那个活泼开朗的瑶光，还是现在安静阴沉的瑶光，相比较而言还是那个开朗的瑶光更多惊喜与有趣，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跟初尘成为一辈子的好友。

只是可惜恶魔不该有朋友，除非想要害死对方，最终也只是徒留遗憾而已。

初尘看着瑶光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是她是迫不得已需要放弃，而初尘只是自己主动去放弃的。

两人从某种程度而言走的是完全相同的一条道路，都是一条孤独的变强之路，只是初尘中途可以选择的机会很多，都是自己主动放弃做出选择。

可从瑶光身上却能看到她的不舍，却也无可奈何的神色，如果单轮成就的话这么优柔寡断的她，迟早会吃大亏。

“你最好不要这么天真，既然选择了就该好好的走下去，就算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也只能硬抗着，人生充满了选择谁知道对错呢，一切按照本心去走不要让自己后悔就好。”不知道怎么的初尘竟然还提醒了对方，或许这是作为朋友最后能做的事情，那就是不希望她就这么死去。

站在敌人的立场上初尘这么做无疑是在自砸手脚，可是作为一个守序者来说，这样也是为了抱住自己不死，让瑶光这个始作俑者主动放过他，甚至反过来保护他。

做出这一切的初尘又跟瑶光有什么两样呢，甚至比她还要绝情得多，只是对方还太嫩了点并不知道。

“就算这是一条错误的道路吗？”瑶光依然动摇觉得这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任何选择都是基于实力上的，当年有这些实力的时候就可以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在此之前或许会有遗憾的事情，你可以选择不去做听天由命的死去，也可以实力强大之后改变一切。”初尘说道，本来他的主义就是自己活下来就好，中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够舍弃，也不需要真的去拥有什么。

这条路注定孤独也注定残忍，在伤害更多人的同时也拯救了更多人，这是他唯一值得欣慰的事，这一点或许瑶光前期还要痛苦，作为朋友的他只能如此劝导，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她。

“你似乎也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终于瑶光背过了身，“我们今后还是朋友吗？”

临走时瑶光不敢再看初尘一眼，毕竟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是毁掉初尘居所，就算现在初尘说是朋友，可到了那时又会如何呢。

“其实我也是个极度自私的人，不过我认可你这个朋友，就算有一天必须刀剑相向直至死亡，你也依旧是我的朋友。”初尘看着她的背影，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交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