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抬头却见言弘一副要将她撕碎的神情,便急忙换了说法。
“不不不,是风流潇洒。”
二人在谈笑中,准确来说,在凌霄独自的笑声中,抱着那酒,越墙而出。
如今,天色已暗,路边的行人早已寥寥无几,在月色下,有两人却翻越于屋檐之上。
凌霄与言弘一路并未停歇,直到来了这城墙之上。
“在这里饮酒,一边看尽城内繁华,一边望尽城外荒芜。殿下可喜欢?”
言弘并未回应,而是揭开佳人泪的盖,便仰头而倒。
月光下,言弘的喉间来回滚动,酒从他嘴边滑下,顺着脖颈流至衣内,一时,凌霄竟望着他忘了收回视线。
“殿下,你怎会生得如此好看?”
“咳咳咳……”凌霄一言,另言弘足足被酒而呛,而不断咳着。
凌霄拿过言弘所放下的佳人泪,与他一样,仰头而倒。佳人泪,她有多年不曾喝过,如今再品,已经没了曾经的情味。
就这样,他们二人将这足足一坛的佳人泪,喝的一干二净。
此刻城墙之上,二人相背而坐,言弘因不善饮酒,早已不似最开始般清明,而凌霄靠在言弘身后,抬头望着那漫天繁星,而道。
“殿下,若有烦心之事,借酒消愁是不行的。”
“借酒消愁?我……何来的愁?”
“殿下,有时候绷得太久了,是会崩溃的。”
言弘半起身,转向了凌霄的方向,他从凌霄身后,环住了她的身躯,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他的呼吸,一下下打在凌霄的脖间,凌霄本有意扯开他腰间的手,却因他一言,停了下来。
“我……我只是有些冷。”
言弘渐渐环着凌霄而睡去,呼吸也渐渐平稳,可凌霄却无一丝睡意,她望着那酒坛。
脑中却浮现出,无涯的一句话。
言格逼死她,是有苦衷。
可有什么苦衷,足矣让他杀了如此真心对他的人,说到底,她对他的一片痴心,他终是毫不在乎罢了。
凌霄望了望身后安然睡去的言弘,衣袖下的手,慢慢而紧。
“言弘,你想利用我得到天下,我又何尝不是……你刻意的接近我,又可知,我也再刻意接近你……”
天边,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泛白。
天边微亮之际,言弘却也醒了。见自己环着凌霄,手微微一颤,本想松开,却见凌霄抱臂而眠的模样,轻笑了笑,手重新环上她的腰间。
又过了几个时辰,凌霄才醒,见自己不知怎得,如今枕在言弘腿上,身上披着那月白红梅披风,而言弘见她苏醒,却向她微微而笑,令凌霄着实还以为自己在那梦中。
“殿下?”
“是我。”
凌霄急忙起身,坐于一旁有些尴尬地望着言弘,“失礼了。”
言弘望向天边,却向凌霄一字一句而道。
“你可愿嫁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