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第二日便出宫回了国公府,君季却对此事闭口不谈,只叹了口气便让凌霄自行休息。
君未期平安到达塞北的信早在多日前送达,信中他似极其满意那里,虽路程艰辛,地处苦寒之所,却也过的自在万分。
如今凌霄更是好不容易在府中过了几日清闲日子,似又回到了当初般悠闲模样。
只一点,劝君楼她倒是去的更勤了。
劝君楼,凌霄静静听着歌姬悠婉的琴音,奈何这琴音悠悠扬扬,不通音律的她,听不出丝毫好坏,到只觉身子越来越乏,迷糊之际,言弘正巧推门而入。
这一动静,让凌霄猛得一个激灵,瞬间转醒,见是言弘后,便才重新躺在椅上。
歌姬走后,言弘才坐入凌霄身侧,调笑着,“我劝君楼的歌姬就如此不入你眼吗?”
“哪里话,这里的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当然入的了眼,我若是男子啊也得被她们迷了去。”凌霄拿过一块糕点咬下,才继续道,“自从进了那伶人居,我才算明白你们男子为何如此喜爱喝花酒。”
言弘从食盒中又取了一块糕点,直直塞进了凌霄口中,说教道,“第一,不是所有的男子都爱喝花酒,第二,伶人居你可以做那幕后之主,但不许再踏进一步。”
“伶人居虽然是玩乐之地,可却鱼龙混杂,一些深埋在京中暗地里的事多着呢。保不齐哪日就寻到了什么他人的把柄,我怎能不去?”凌霄不依道。
言弘持起茶壶为凌霄斟满茶盅后,才望着她问道,“你买下伶人居,难道不是为了查什么?”
“我查什么啊……”凌霄饮着茶,头却偏向了一旁,话音也渐渐有些转小。
“不管你查什么,保证好自己的安全。”言弘握上了凌霄身侧的手,细心叮嘱着,“万事小心。”
凌霄抬头望着他,微微握紧他的手,十指相扣时面前人眼中的在乎,情意,都令二人不言而喻,凌霄点了点头道。
“我明白。”
屋外云护低声禀道,“主子,莺娘来了。”
“让她进来。”言弘道。
凌霄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言弘握的更紧了些,凌霄便也只好作罢。
莺娘前来劝君楼,打扮的不同于在醉心坊时艳丽夺目,此刻她刻意穿着素雅衣衫且带了面纱前来,只为不引人注目,免得为劝君楼,为言弘惹上麻烦。
如今踏入房中,莺娘原本有些喜意的眸,在看到凌霄时微微有些暗沉,直到她低眸望向他们二人相握的手时,眸中已经没有半点神色。
“主子……”莺娘缓缓道,可口中之话却还有些犹豫。
“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言弘开口道。
莺娘抬头微微看了眼凌霄,便才低下头回道,“主子,二皇子向塞北阿弥默王子送了信件,似十分紧急。”
言弘默不作声,过了许久才向门外唤道,“云护你进来。”
云护走进后,言弘便立马问道,“如今塞北局势如何?”
云护回道,“塞北的老可汗已经重病许久,如今是大王子阿弥默掌握一切实权,而二王子阿什辛依旧被大王子不断欺压。还有,这个大王子似乎不愿臣服于大幽之下。”
言弘点了点头,“你们今后多留意下塞北,我要知道太子是用了什么方法笼络阿弥默,还有那位二王子阿什辛,若能笼络上他对我们只有好处。”
“可阿什辛王子长期受压,为人懦弱胆小,难以为主子成事啊。”莺娘回道。
“那可不一定,你们说的那位王子,就是因为他长期受压却还能活着,便是一种能力,塞北可不比京中,那里可少有像他一样肯如此忍耐之人,如此能屈能伸之人还怕不能成事?正所谓厚积而薄发。”
凌霄望了望言弘笑道,“我说的可对。”
言弘轻轻揽过凌霄的肩,令她靠在自己的怀中笑道,“知我者非霄儿莫属。”
云护见状便十分知趣的弯身告退,可望见一旁呆愣原地的莺娘,云护拽了拽她的衣袖,莺娘才缓声道。
“属下告退。”
屋内,凌霄望见莺娘离开前微有些失神的模样,再抬头望向了言弘,指尖不断划在他的脸上,从额间划向鼻梁,直至他的唇间,才悠悠说道。
“你长成这个样子,以后得招多少桃花来。”
话音刚落,凌霄的指尖便有一轻微的刺痛,言弘将她放在唇边的手指,咬了一口,让凌霄连忙抽回手来。
“这就疼了?你那日咬我的力度可比这个狠多了。”言弘用手微微指了指自己的颈边,“要不要看看你留下的证据。”
“好啊。”
说着凌霄便扑上前去,开始撕扯言弘的衣物,当真是没有半点矜持含蓄之意,言弘似没想到凌霄会如此果断扑上前来,一朝不慎便被她推倒至地,衣物在片刻便被撕扯的凌乱不堪,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胸膛。
言弘只能猛得拽住凌霄的手腕,“喂,你若在如此下去,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知道。”
“我知道啊。”凌霄凑近言弘耳畔笑道,“你会被我吃的一干二净,在那些桃花没上门之前,我先得了你才是正事。”
“你当真如此想的?”言弘的喉间微微滚动,就连声音也渐渐沙哑起来。
凌霄低声笑了,她示意言弘望向屋外,此刻屋外门窗前极其明显地趴着一人,那人贴耳偷听的身影映在门上,让言弘的眼角微微抽了抽。
“定是白云南。”凌霄悄声说道。
此刻言弘却躺在一旁,没了声音,他松开凌霄闭上了眸,拉扯好自己的衣物,便也不再理会她,无论凌霄怎么推搡,他也不愿再说一句话。
凌霄只好自己站起身来,悄声向门前移去,本想猛得将门打开,好摔这偷听之人一跤,可一个茶杯竟生生从后方掷来,划过她的身侧,摔在门框上。
这一突然的动静,让屋外的白云南急忙站直了身子,咳了两声才掩饰道。
“咳咳,殿下可在里面啊。”
凌霄回头,见言弘背朝着她,不知在跟自己闹什么别扭,便拉开门狠狠向正站在屋外的白云南喊了句,“白公子可算来了,殿下盼你盼了许久,还不快去好生服侍。”
“啊?”白云南见凌霄话毕便不断推搡着他进屋,一时却又有些抗拒,“别吧……姑奶奶,我还不想死啊。”
“殿下疼惜白公子,怎么会让公子死呢,这是哪里的话,快进去风流吧!”直到最终凌霄险胜,她将白云南关进房门后,便拍了拍手,望向一旁满脸黑线看着她的云护,却是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