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护见状本上前了两步,言弘却理了理衣袖咳了声道。
“你上去干什么,人家心里只有他的凌姑娘,等南宫将军醒了,知道你毁了他的好事,定饶不了你。”
云护这才又将脚收了回来,乖乖立于一旁。
凌霄斜眼看着言弘,见他一副负气模样心下好笑。
便将南宫影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却抬起了南宫影的脑袋,指尖滑过他的脸侧,轻勾起他的下颚。
“哎呀,这南宫将军细看起来,也着实俊俏啊,况且他常年练武,身材定是极好的吧。”
说着,凌霄便开始慢慢解开南宫影的衣带,并时不时瞥向言弘的方向,微微挑眉。
这一举动,让言弘原本负气的眸,此刻更如火烧般强烈。
顿时他蹙眉站起,负手而立,更是死死盯着凌霄的手。
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殿下站起来干嘛啊?想帮忙啊?”凌霄再次笑道。
而言弘只是哼了一声,凌霄便继续脱下南宫影的外衫,直到衣衫落地,凌霄又看向了云护。
“还不把我们殿下扶着,万一一会气倒了怎么办?”
云护尴尬地站于一旁,看着凌霄不打算收手的模样道,“你还知道殿下在生气啊。”
“知道啊,那就让他生着吧!我可不想费了如此大劲,只救回来一个死人。”
凌霄开始褪去南宫影的里衫,动作更是缓慢,看着南宫影微微皱眉的模样,她更是连动都不敢动。
“云护,把药拿来,他的伤太重了。”
云护听命去寻了药,而言弘也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
“扶好他。”
只冷冷这么一声,他便拽过南宫影的里衣,猛得向下拉扯。
伤口与衣物本粘于一起,褪下衣物的瞬间,连同伤口一起撕扯,这等疼痛却只是让南宫影俯在凌霄肩头,闷哼了声。
凌霄看着言弘扔下那沾血的衣物,在看向他紧皱的眉,一时因他的举动,无话可说。
“看什么?这叫长痛不如短痛。”
言弘冷着脸从凌霄手中扶过南宫影,直到将他安置于床铺,云护来为其上药时,才拉着凌霄出了客栈。
“你是专门气我的吧!”走出客栈言弘拽过凌霄的臂便道。
“是啊,谁让你总是莫名其妙生那些气。”凌霄坦然回答。
“莫名其妙?所以你就故意得寸进尺啊!”
凌霄甩开言弘的手,便走向一旁,似乎不愿再与他多说一句。
“霄儿!我是男子,自然看得出来南宫影早对还是君秋池时的你,有了别的心思,所以,我没有办法让你继续接近南宫影。”
言弘追上前去,又向着凌霄说着那些在凌霄看来,是莫名其妙的话。
“那次,在军营你和他一同演练……”
言弘的话并未说完,而凌霄便拽过他的衣襟,一手攀附至他的脖间,身子前倾,微微压下。
而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话。
这猝不及防的一个吻,香甜柔软的唇,让言弘的心开始跳得极快,他伸手揽过凌霄的腰肢,本想加深这个吻,而凌霄却又轻轻松开了他。
凌霄理着被她拽乱的衣襟,才抬头道。
“说够了吧,我不想听了。”
言弘终望着她绽开了笑,他微微咳了咳,又将凌霄揽地更紧了些。
“我觉得,有关南宫影的事,我们还需要深刻讨论一下,你要不想听,就别让我有说话的空隙,如刚才一般……”
凌霄终反应过他的意思,抬眸而望时,言弘眼中那份愈加浓烈的情意,让凌霄轻笑。
她微微勾手,示意言弘低头,而当他俯身靠近时,凌霄双手攀过他的脖颈,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
可这一次,言弘却不断想逃离这个吻,只因凌霄咬着他的唇瓣,没有半分松口之意。
云护走出房内便被这一幕所惊,本想转身,又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上前来。
毕竟……他们二人平日的亲密之举,他也未曾少看……
自家主子寻得良伴,他自然高兴,可也着实为自己委屈。
终叹了一口气,低头道,“主子,南宫将军醒了。”
凌霄这才松开了言弘,可一抬头便见他微微红肿的唇,强忍住了笑。
言弘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唇,又看向凌霄,只是敲了敲她的脑袋,便与她一同进了房内。
南宫影见二人走进,本想行礼,却被言弘阻下。
“将军好生歇着吧。”
“不知三殿下和凌姑娘,怎知我今日会去塞北……”南宫影直直问道。
“明日便是三日大婚之期,若皇上还不行动,大幽国威何在?所以我一早便派人守在城外,见将军离开后便有人禀报。”言弘回道。
“将军一人单枪匹马就入敌营,哪怕武功在高强,也是敌不过众人之力的,我跟三殿下只是想助你一把而已,毕竟将军对我也有救命之恩。”凌霄望向南宫影回道。
“不敢当,那塞北营中的火也是殿下……”南宫影疑惑道。
“是二王子所为,今日,一切便会结束了。”
言弘望了望天边已经泛白的天,他站起身,将窗推开,惊飞了栖在窗边的鸟。
经过昨日夜中之事,塞北这边可谓损失惨重,一早阿弥默便带领众多将士,抬着白鹿来城门下,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到有一股似要大战的意味。
南宫影一早便去回禀了皇上,皇上大悦,便更是兴致冲冲地去了城墙之上。
阿弥默见皇上面带喜意的模样,心中了然昨日是何人而为,却并未因此质问,反而笑道。
“皇上,你们大幽怎未有一点喜气啊,嫁一位公主也都如此敷衍吗?”
皇上轻哼,“嫁公主到是没问题,可你们也得有娶的人啊,听说昨日塞北营中闹刺客?那位为朕寻得白鹿的勇士,死于刀下了?”
阿弥默放声而笑,面上从容道,“那都是谣传,我们的勇士活的可是好好的!”
话毕,便有一人身着盛装,从马背而下,走上前来,这人虽与那火夫一样,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样子,可模样间却不甚相似,分明是不同的两人。
皇上皱眉冷道,“塞北王,这人朕怎么瞧着不一样啊!这可是欺君大罪!别忘了,你们塞北还只是大幽的一个小小藩国!”
“哪敢啊,其实不满陛下,此人是那火夫的兄弟,这白鹿本是他寻得,可惜被他的哥哥冒名顶替,那火夫死后啊,他才将此事汇报,所以,这本来寻得白鹿的人,该是他才对!”
皇上望着城墙下的人,微微敛眸,是他小瞧了塞北这位新任可汗的心机。
可当他瞧见,远处带领众多将士赶来的阿什辛后,眉微微松了松,微微勾起了笑。
有时候扶持一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藩王,比用蛮力攻打一国,要强得多。
阿弥默同样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见阿什辛带兵前来时,皇上微微松开的眉头,便警惕地望着这两方人马。
阿什辛回到塞北营中,便有不少人随身保护,根本无下手的机会,本以为留着他也罢,可如今看来,他似乎寻到了靠山……令阿弥默不禁后悔起来。
“你来干什么!”阿弥默未曾让阿什辛近身,便向他喊道。
阿什辛却并未理会于他,而是下马向皇上一礼,“参见皇上。”
“二王子免礼。你不会也是来迎亲的吧?”皇上扬声道。
“人都死了,还迎什么亲啊!”阿什辛说道。
“二弟!休得胡言,这人明明活得好好的!”
“这人与死去的火夫并非兄弟,只不过是你随便寻来顶替的罢了。”
“来人!把他拿下!”
不等阿什辛说完,阿弥默便抬手下令,便有不少人下马向阿什辛而去。
可还不等那些人近身,大幽城门开启,南宫影带领着众多将士,涌出城门,似要一敌之意。
“皇上,我们肃清塞北内事,这大幽还要管不成?”阿弥默喊道。
大幽军队的出现,让这些手持弯刀的塞北勇士,皆有些颤意,可向后退去,阿什辛所带来的众多将士,已呈包围状,阻截了他们的后路。
阿弥默拔出长刀,直指阿什辛,“二弟,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