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凌霄的话,眸逐渐露出杀意,“可是皇上派你们前来!”
“将军都是将死之人了,知道那么多有何用!”
这群人话落,便再次向南宫影围去。
就在南宫影被逼至死角,难以脱身时,一人却从窗外跳进,凌霄一袭白衣在夜中十分显眼,在那群人还在因她的出现呆愣时,凌霄笑着看向南宫影。
“真有缘啊!”
话毕,那些人便开始向凌霄攻来,南宫影看着突然出现的凌霄,因她的话也轻笑了声,便随她一同与面前之人打了起来。
“南宫影,走!”凌霄向那群人甩过衣袖中的粉末,阻断其视线便拽过南宫影的手,与他顺着那窗户一跃而下。
驿站外,凌霄解开一早准备好的马匹,便与南宫影轻易躲过了这一场厮杀。
他们驾马而去,那些刺客看着远去的人,只能摔下手中之剑,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你怎会突然出现?”南宫影驾马行于凌霄身侧问道。
凌霄转头看着他眼里的疑惑,却扬眉笑道,“你追上我,我便告诉你!”
说着,凌霄便拽紧了缰绳,狠狠踢过马肚,骏马飞驰,顿时便与南宫影拉开了距离。
南宫影只能急忙追上。
在山野中,在马背上,凌霄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自由,没有任何人的束缚和枷锁,这只让她万分自在。
或许,离开他……是对的。
“凌霄!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南宫影随后追上向凌霄喊道。
“你说什么?”凌霄却因耳边的风声,未曾听到南宫影的话。
“能与你相识,是我南宫影的福气!”南宫影再一次向凌霄喊出。
凌霄听着南宫影的话,莞尔一笑,却并未回应。
山野中,两匹尽情奔跑的马,两位心情豁然的人,哪怕山风在冷,对凌霄来说也是一份难以享受的福音。
而南宫影并未不能追上凌霄,可不知怎得,他更加愿意去看她的背影,她确实是一位让他一直追逐的存在。
而这种存在,却让他觉得安心。
她……只需要一味的向前便好,身后有他。
“南宫影,跟我去塞北吧!”凌霄停下马匹,转身向南宫影说道。
“这就是你跟踪我的原因?”南宫影抬头而问。
“我本不想如此,可我突然觉得,将你发配实属可惜,便转了方向来寻你,就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愿与我去塞北?”凌霄严肃道。
“如此情况下,我可还能说出不愿?”南宫影笑道。
凌霄笑着解下马背上的酒囊,扔给了南宫影,“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我就知道你会同意!”
南宫影接过酒囊,便仰头而饮,“好酒!”
笑声,穿透整片山野,似让凌霄回到了曾经的时日。
她身处阴谋诡计中的时日太多,险些忘了心底最渴望的豪爽自由,她处处留心,步步怕错,那种日子,不是她一心所想的将来。
言弘,你好好守着你的龙椅,守着你的天下,我会在你的这片天下里,过得舒心过得自在。
或许也会想你,但是,我不会再回到那片让人压抑的宫殿中了。
“天生为王者,岂能与你我苟同!”凌霄看着京中的方向喊道。
南宫影看着她染上雾气的眸,慢慢敛下双眼。
宫中。天蒙蒙亮。
那片破落宫殿中,却走进了传旨太监。
“圣旨到!”太监尖锐的声音让在床榻上睡去的二人,接连惊醒。
“圣旨?三哥哥你何时……”言木兮惊醒,便满脸疑惑地看向睡在自己身侧之人。
当看清那人时,言木兮却瘫在了榻中,双眼微睁,带着惊讶,可更多的是一份绝望。
“怎么是你!”言木兮向一旁的白云南吼道,泪在看清昨夜与她温存之人是谁后,源源而流,无法止住。
白云南却垂着头,穿上了衣衫,对于言木兮他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
是他趁人之危,是他用了下作方法,是他占了她清白的身子。
可,他会为她负责,娶她为妻,一生相伴。
“木兮,我给你一个机会,我走出这里前,你若不想嫁给我,就杀了我,可我若是走出了这里,就代表你愿意嫁我为妻,我白云南……用一生弥补昨夜对你所做一切。”
“好!那我就杀了你!”言木兮在房中寻了许久,却无一样东西可让她杀了白云南。
便只能上前,双手掐过他的喉间,不断用力。
白云南的脸顿时变的涨紫起来,言木兮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并且依旧在不断用力。
“白云南,我恨你!”
“可……可我……依旧……爱着你。”
白云南用尽最后一丝力,说出这几个字,眸便慢慢闭起。
在他合上眼的那一刻,他却笑了,还是笑的那么没心没肺……
可他的笑,却让言木兮的手收回了力。
面前这个人,最是让她生气之人,无论何时都会出现在她面前,一再捣乱,她每每遇到他,都会用软鞭去打他。
可他却似不长教训般,毫不收敛。
可也是他,在她每一次因三哥哥的疏离黯然神伤时,会变着法地逗她,她的笑容多一半都是因他而起。
他若死了,她怎么办……他若死了,谁来逗她笑,谁来在乎她,谁又会如他一样,忍受她的性子,至今还会说一句爱她。
言木兮的手慢慢垂下,白云南捂着自己喉间,不断喘着气,半晌他才抬头看向言木兮。
她依旧坐于一旁而哭着,甚至越哭越惨的模样,让白云南一时手忙脚乱。
“你……你别哭啊!这样,你不想掐死我,就用软鞭抽死我!就是我皮糙肉厚可能会让你受点累。那要不然,我一头撞死也省了这些麻烦。反正,我白云南今生无憾了!死就死吧!”
话毕,白云南便走下床,看着墙边就打算一头撞上,却不想还未向前一步,言木兮便冲上前来,抱紧了他的身子。
“你死容易啊!可是……我怎么办。你若死了,今后我的软鞭……该打何人,我……又该嫁给谁。”
白云南本因言木兮前半句话,垂头丧气,可这最后一句话,却让他急忙低头,看向她的眼急切道。
“你刚说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言木兮嗔道。
“你说了,你说你要嫁给我是不是!”
“没有,你听错了!”
言木兮话落,白云南便抱起她的身子,将她压入床榻之上,吻霸道而下,再不轻易放开面前的女子。
太监们在殿外等候多时,突然听到屋内女子的喘声,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再次高声道。
“传…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