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影查询杀害其母的凶手,已经多日,本以为那凶手是冲他而来,却不想自那后,他的身边一片安宁。
“将军!陛下召您进宫!”小厮的呼喊声让低眉坐于一角的南宫影回过神来。
他站起身,脚下却虚晃了两步。
“哥!”左枝走近,急忙相扶道。
“哥,你休息下吧。”
“不用。”
南宫影扯开左枝的手便要向院外而去,左枝看着南宫影不似以往般挺拔的背影,心头一酸。
“哥!我知道你在为母亲去世的事而愧疚,可……这不是你的错啊!”
南宫影袖袍下的手,微微攥紧,只留下一句满是后悔的话。
“可这是我的错。”夜至,南宫影从宫中离开后,便持酒去了城墙之上,他依旧拿着那琥珀杯,却再也没有人能与他对饮。
“将军好兴致啊!”
言中舟手持折扇而来,看着南宫影暗沉的眸,眼中所含笑意愈来愈深。
“王爷。”南宫影回头,弯身而礼。
“一人饮酒有何乐趣?算上本王一个!”
言中舟十分豪爽地上前,刚想要拿过南宫影手中的琥珀杯时,南宫影却后退了一步,双手负后而立。
言中舟见状,一时有些尴尬,南宫影却也无意解释,二人相望的瞬间,空气中一片安静。
“王爷勿怪。”南宫影首先说道。
言中舟这才干笑了几声,他再次看向南宫影,才渐入正题。
“南宫将军当真甘愿放弃一切,放弃南宫家的权利?”
南宫影慢慢敛眸道,“南宫家本身便不曾有何权利,南宫家所有的一切,皆属于陛下。”
“南宫家果然世代忠良,小王佩服。”言中舟微微偏头看向南宫影,声音微有些扬高道。
“不过,南宫家一心为了陛下,那陛下……又可能容得下这南宫家?”
“王爷何意?”南宫影侧身看向言中舟。
言中舟却笑了起来,“将军虽然自缢忠诚,甚至肯放弃权利以庶民之身离开。可有的人,却始终都觉得将军是一个祸端。”
说着,言中舟从身后取出一玉佩,递于南宫影面前,扬眉道,“将军可识得此物?”
南宫影看着面前的玉佩,身形一晃,这玉佩正是她母亲的贴身之物。
“这玉佩怎会在你这里!”南宫影抬头,眼中微冷。
“小王怎会有此等玉佩,这是有人从当今陛下身边……得来之物。”
“凌霄……”南宫影声音微颤。
“将军,你们南宫家世代守的是言家的天下,如今忽然换了主,那这个主自然会要为自己打算,比如……先拿老臣重臣下手。”
言中舟话落,南宫影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玉佩,却只是盯着如今的这件遗物,眼圈微红起来。
“王爷想怎么办?”
“呵!”言中舟轻哼了一声,便站于这城墙之上,看着宫中方向,扬声。
“只要将军助小王一力,小王自会让这个天下,重归言家之手。”
南宫影轻轻握起手中的玉佩,看着言中舟如今的气势,微微低下头来。
“好,我助。”
宫中。
凌霄正与言弘一同用膳时,一太监火急火燎地跑上前来,禀道。
“陛下!君家三小姐晕倒于佛堂中,昏迷不醒。”
凌霄吃了一惊,急忙站起,“太医可瞧了?”
“太医说,说君小姐怕是撑不过一月了。”
言弘放下碗筷,才转头看向那太监,“让国师前来。”
太监听令离开后,凌霄却面对满桌的菜肴,在没了胃口。
言弘见状夹过一块菜肴,放入凌霄唇边,轻道,“今日的膳食不错,正合你的口味。”